罗丛柏眼眸余光瞥到她老实了,嘴角往上翘了翘,心道,瞒姑越来越鲜活了,这样真好。
下座的人可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的小动作,一个个正襟危坐。
飞鸿板着脸,先说上了,“外头确实不太平,我走了几处地方,大概摸出了些眉目。”
原来,今儿码头暗地里戒严,确实是当局某些人的布置,不过不是为了捉拿谁,而是为了配合日本人行动,真正是气死个人。
听的这话,屋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很是气愤不齿。
狗子尤其激动,啐了口,“真他娘的汉奸!”
见他骂人,大家都叹了口气。
布罗成道:“听说,要抓的人是斧头帮的一员悍将,就是前些日子刺杀日本人的那个。”
“怨不得当局插手呢,原来是斧头帮的人,去年斧头帮刺杀蒋,遭到通缉,这下知道了斧头帮的消息,还不得趁势而为。”飞鸿还是知道些事情的。
“可不是,若是成了,可算是立了大功了。”狗子不屑地道。
“民族大义在这些人眼里比不得升官发财呀!”罗丛柏叹了口气。
邵韵诗自打同罗丛柏定了情,便开始有意识地接触共、产、党的那些书籍和宣传,倒也对他们起了认同感,更是对目前的形势有了足够的了解。
遂,听了这话,她冷静地道:“哪朝哪代都有这等为了富贵不要人格的人,不值当为他们生气。”
“是这话,为这些无谓的人生气不值得。”罗丛柏点头附和。
邵韵诗蹙眉又道:“如此看来,外头的形势怕是不乐观呢。”
自然是了,出了这档事,军警们自然要严加盘查了,想带着人悄然出城,怕是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