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男朋友，那不就是前任、过去式的意思？

苏沐妍听到景飒的话，差一点‘噗’的一声笑出来。她低着头，拼命藏着嘴角溢出来的笑意，生怕被身旁的景飒和杜粤航看见。

景飒毒舌的毛病有多严重，她是清楚的，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景飒会对杜粤航说出这番挑衅的话来，这并不是景飒平常的作风。

想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歪了歪脑袋，苏沐妍笑着冲景飒眨了眨眼睛。

接收到苏沐妍饱含深意的眼神，景飒只是默默地回望过去一眼，眼神眯了眯，那神情就好像是在说，你要是再笑我就先走了。

不出所料，景飒的这一番威胁果真起了作用。

苏沐妍当真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不自觉的在心里生出几丝期待来。原本因为杜粤航的出现而尴尬不知所措的心情，这一刻突然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静坐上台看好戏的心情。

景飒明显是感觉到了她之前的难堪，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出声为她解围，想着，苏沐妍并不打算说话，她乐得装成一付弱者的形象，享受景飒对她的呵护。

虽然强势是她苏大小姐一贯的作风，但是特殊时候嘛...就必须要特殊对待了。

“现在，我的确是妍妍的过去式了，但是，不排除以后有成为现在时的可能。”杜粤航的话虽然是对着景飒说的，但是他的那双棕色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苏沐妍的方向，声音磁性而醇厚，深情自信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是最致命的诱惑。“当然，前提必须要妍妍能够原谅我。”

苏沐妍闻言，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于杜粤航的深情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

“五年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改变，更何况是人心。杜先生就这么确定，自己还有机会么？”景飒的话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态度，可是她就是有本事能把每一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

如果之前杜粤航还听不出景飒话里的讽刺情绪，那么事到如今，他再不明白，也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景飒，再看了眼一旁任由她质问而默不作声的苏沐妍，直觉上就已经明白了她们关系的不寻常。

如果只是一个下属，谁会这么大胆当着老板的面谈论这些私事？她们的关系，恐怕并不仅仅只是上下属的关系而已。

“这是我跟妍妍的私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

景飒的出现开始让杜粤航感觉到不愉快，他本能的觉得景飒的存在会对自己产生威胁，所以他从心里产生了一种排斥的情绪，言语上也开始桀骜不驯起来。

“我是外人，难道杜先生就是内人了么？”景飒摸了摸鼻子，笑得狡黠，带着不易察觉的讽刺意味。“杜先生既然五年前就已经失去了占领沐妍世界的主权，那么五年后的今天，你又凭什么来宣称自己的所有权呢？”

景飒说的是‘沐妍’，而不再是一开始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苏总’，短短两个字的改变，却已经能够让人读出这里面太多不寻常的意味。

杜粤航当然也读了出来。

“这是我与妍妍之间的事情，景小姐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插手呢？”杜粤航呵呵轻笑两声，但是语气却是带着攻击和不满的。“至少我跟妍妍还有一段感情，景小姐你不过只是妍妍的下属，凭什么站在这里来质问我呢？”

杜粤航这么一问，最紧张的倒不是一边面无表情的景飒，反倒是一直静观其变的苏沐妍。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得上不来也下不去。干瞪着杜粤航，苏沐妍抿着嘴，突然觉得这场景跳转的太快了。

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诧异归诧异，苏沐妍心底却隐隐的开始紧张起来。

景飒会说什么呢？

苏沐妍暗自在心里揣度了一阵，发觉不管是怎样的反应，都不会是什么好话。这么一想，她心里的期待突然就像是迅速膨胀到最大的气球，然后再被一点点地放空，蔫蔫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跟她没有一段感情呢？”景飒的反问很轻，那是她惯有的语气，但是却又多了一丝坚定。

苏沐妍呆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脑子炸开了锅，她诧异的看着景飒，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来。

她很想不顾所有人的眼光，上前去狠狠抓着景飒的手臂，用力的摇晃，问她这话是不是真的。那种冲动骤然横生出脑海，在她的胸口发胀，几乎要冲垮她仅有的最后一丝理智。

如果她说是，那么苏沐妍一定会狠狠的吻住她，如果她说不是，那么苏沐妍觉得自己一定会在这一刻窒息。

她的心里，此刻就是这样一种疯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