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恐怕不行,黑水潭上蛰伏着好几道气息。”犬咬金抬手做了个标志性的动作,捏了捏他那明显异于常人的鼻子,在这瘴气毒物弥漫的范围内,别人或许用肉眼看不清黑水潭上的端倪,犬咬金却凭着他敏锐的嗅觉探查到了黑水潭上的变化,“若是我们起身伸手采摘溟红花,会给他们制造引诱潭下老蛟出水的机会,成为众矢之的。”
“还是先静观其变。”愚余义说道,他比较赞同犬咬金的说法。只是愚余义心里着实不解,为何那些要呆在黑水潭水面上的石墩上,而不是像他们一样石拱桥上面。于是愚余义问道:“那些人为何会呆在黑水潭的石墩上,被瘴气毒雾包裹。”
犬咬金有些难道的看着愚余义,他没想到愚余义靠着半途加入,最后能分析到这个层面上来,可见这少年心智不低。犬咬金说道:“这黑水潭石墩上蛰伏的是磨练了小石潭功武技的武者,具体是何人组织的我不好吐露,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磨练了小石潭功的武者?”愚余义也是第一次听说小石潭功还能克服黑水潭的瘴气毒气。
“对,只有磨练了小石潭功的武者才能将吸入体内的瘴气毒雾逼至身体一个部位,然后集中毒性,只要气血不运转周身,那毒就不会发作。”
了解这些愚余义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没有磨练过小石潭功,但磨练的鱼跃式武技可是与小石潭功有着同样气血运转的原理,能囤积气血,不流转周身。
既然有着同样的效果,那么他夺取蛟血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只有愚余义听犬咬金刚刚说过这次组织了很多伏杀老蛟的武者,就怕这老蛟出水后寡不敌众被斩杀,肉身最后会被那些武者瓜分干净。
愚余义接着问道:“现在水面石墩上如此多的武者,那老蛟一出水不就被斩杀了?”
“哪有那么容易。”犬咬金白了一眼愚余义,用他的鼻子嗅了嗅黑水潭上的一切气息。“这些武者虽然气息强大,但他们是分几波人,有的甚至相互对立。”
“怎么个对立法?”愚余义双眼看不清瘴气毒雾内的景象,便让犬咬金说给他听。
“水面上石墩上驻立是两方势力的武者,一方来自破竹山的妖魔,一方是灵蜕谷的灵将,他们以石拱桥为中心分隔成两边,分庭抗礼。”
“灵蜕谷居然也派人来了,难道是宫邪人?”愚余义记得宫邪人精通练药,还是灵蜕谷掌管药田的灵将。好在愚余义知道这次天老暮子不会出现,上一次在篁大虬碑对天老暮子说过的话愚余义还历历在目,愚余义隐约感觉灵蜕谷谷主似乎上不了破竹山,这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由谁制定愚余义不得而知,但想来跟那定命盟战的应该是同一位。
“眼下这种局势,只要有第三方介入,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犬咬金见愚余义心思通透,趴在石拱桥上与愚余义道起了个中厉害关系。
这让愚余义心里对妖魔有了改观,犬咬金虽为妖魔,智慧却也不低,在成为霸灵后,妖魔们都会改掉以前兽形体的陋习。从他们热衷成为武者,在石磨功练武场推崇磨练武技就可以看出。
“这场争斗注定是一场此起彼伏的风波,我们还是不动为妙。”愚余义感受到四周的气氛有些肃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