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月突然间明白了一切。

在无尽岁月之前，并没有所谓的废体、凡体之说。

那个时代天地精气充足，所有的生灵，依靠天地精气、依靠各种兽血宝药，便能淬炼肉身。

让肉身强大，力量不断滋生，宛若强大的凶兽幼崽。

甚至不少生灵，在体内都能凝结奇特的道纹纹路，滋生神曦。

铭刻于骨骼血肉，诞生强大的宝术，这又称之为宝血、宝骨。

是强大的象征。

那是调动全身气血，熔炼宝血宝骨骨文，在血液之中催发神曦，夺天地之造化，让肉身不断蜕变。

最终达到人体极限，开辟洞天。

洞天是开辟在体外，与人的意志灵魂相通，可夺天地无尽造化生机，孕养自身。

洞天某种程度来说，就像是一口命泉。

可吞噬天地造化，补足自身的命泉。

这是无尽岁月前，生灵的修行方式。

而她从一开始便无法修行遮天法，无法开辟苦海。

只能从天地、以及大帝帝文之中，领悟一些奥妙，然后于丹田内刻画，让自身蜕变。

这在某种程度来说，她所走的道路，与那古法极其相似。

这或许是她能够变强，打破废体无法修行的原因。

“可惜……就算我明白这一切，如今也无法统合成古法！”

李倾月心中明白。

她开辟伪命泉，依靠的是帝文、天地道则，还有无尽的源石精气。

与所谓的古法，又有不同。

除非她的吞天魔功小成，统合所有的法，成为自身之道，才有可能留下传承。

“求人不如求己！”

李倾月神色一凝，打消了脑海之中的所有杂念。

依靠别人，注定要受他人所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