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只见范正继续写道。
“这恐怕才是范兄的真情实感。”苏遁感叹道,李伯父极为固执,对范正偏见极大,极力阻止二人相恋,又怎能不愁。
“之前无愁而硬要说愁,如今却愁到极点而无话可说。”杨介也叹息道。
“李清照的愁绪很重,连小船都载不动,而范正的愁绪却在心中,有口说不出来。”众人感慨道,二人的写愁的方式不同,却将愁绪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范正重重的写下最后一笔。
“好一个天凉好个秋,正好呼应李清照的闻说双溪秋尚好,简直是神来之笔。”
“还有两句叠句,更是精彩至极,层层推进愁绪,实乃点睛之笔。
“这四首诗词注定会名垂青史,羞煞我辈了。”
不少文坛之人颜面无存道,他们自诩为文坛名宿,才华横溢,在两个小辈面前,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是何等的才华,却是一个医者手中写出。”无数读书人哀叹道。
范正写完之后,提笔写上词牌名——丑奴儿书李府道中壁,随即转身离去。
“书李府道中壁。”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面色古怪,一对才华横溢的才子才女,却被李父强行阻拦,只能在李府外的墙壁上和诗,抒发自己心中的愁绪,而范正竟然直接以此为词名,简直直白,却又极具讽刺。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看着范正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再也没有人认为范正和李清照二人私定终身乃是丑闻,反而二人不在一起才是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