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好了!”赵将军满心怒火地回到府内,刚端上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向来稳重处事不惊的管家就急冲冲的跑到了前厅来。
“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皱皱眉头,虽然还是生气,但是了解管家的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将军,大事不好了!府内宝库的毛料全都不见了!”管家还是一副焦急的模样,他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刚才他听将军的话清点明天要交出去的那些暗标毛料,才发现整个地下宝库变得空无一物。
果然,听到这句话,赵将军手上精致的白瓷茶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给砸得粉碎。不过他没有心情再管这平时宝贝得很的价值不菲的茶盏,而是匆匆地向着宝库的方向赶去。
打开宝库的大门,他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只是稀稀拉拉地剩下三两个毛料的仓库,而专门划分出来的一间小的,保管参加公盘的毛料的那一间仓库则是空荡荡的,连一块碎石都没有留下。
赵将军血气上涌,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赵将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喃喃自语道。这里藏着的是赵家有史以来收集的所有顶级毛料,还有公盘的毛料。这一丢不仅丢掉的是赵家百年的收藏,更是丢掉了赵家在缅甸的名望,还有大笔的债务要偿还。
放在这里的公盘暗标毛料,他们只是暂时保存着的,只等公盘一结束就要交给竞标者。可这,没有了毛料,他们不仅要将竞标者付出的钱偿还,还要付出高达竞标价格百分之二十的违约金。暗标揭出,这里的毛料可是高达两亿五千万美金呀!
他们这下不止要赔钱,还要赔掉的是赵家多年来的名声。经此一事,赵家多年的名望绝对会降到了谷底,甚至消失于五大家族之列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赵将军慌乱了,突然看到了墙上那个黑乎乎的摄像头,立刻大吼道:“给我把这几天的录像给调出来。快,快!”喊完,立刻冲往监控室去。
管家满头大汗地跟在赵将军的身后,拿出对讲机大吼道:“快把这几天的录像给调出来,将军马上来查看!”
顿时,赵将军府内一片兵荒马乱,那些下人们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到赵将军和管家都如此地慌张,从心中感到事情不好起来。
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现!赵将军颓然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心中无止境地不停冒出两个字,完了……
调看了录像,这三天来什么异象都没有测到过,只是在管家开启宝库的那一刻毛料突然消失了!就是突然消失,仿佛一瞬间化为无物一般!
难道是天意,天要亡我赵家!找不到原因,赵将军也只能将此归结于老天的意思了。
对了,明天的明标毛料!突然,他心中一惊,冒出这个想法来!
“快派人去给我看看,明标的毛料还在不在……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赵将军说道,突然话头一转,风风火火地向着公盘上自己的明标毛料储存处小跑而去。
还好,还在!看到了整整齐齐码着的毛料,他放下心来,转身离去,开始去筹集资金以应付赔偿那丢失的毛料。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一堆毛料中有一个黑色的光电一闪即逝,随着他的离开,跟在他身后也迅速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老大,大嫂!”公盘的最后一天晚上,云轻然和夜宁轩一出霍府就看见了等在霍府大门前的鬼影,除了他,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
夜宁轩冷着脸对着鬼影点点头,倒是云轻然破天荒地对着他笑了笑,弄得鬼影心里一惊,因为他已经看见了老大开始变色的脸,连忙转移话题道:
“老大,大嫂,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等到今天领取毛料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说着,他冒着崇拜的星星眼看了倚在老大怀里的人。
真不愧是他们大嫂呀,那阴险狡诈的程度,也只有自己那精得跟狐狸一样的老大才比得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随随意意地,大嫂就想出了这么个阴狠的点子。真为惹到这两人的人默哀,这样腹黑的老大和大嫂凑在一起,那危险程度可是不止提升了一加一等于二那么多。
可是他转移话题没有成功,因为夜宁轩直接把云轻然紧紧地裹在怀里向前走去了。霸道男人的醋意萌发了,就算是他的属下,就算只是用崇拜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也是不行!
鬼影可不知道,他也就是这样崇拜的目光也惹得他家老大不快了,后来还在奇怪老大怎么老是整他呢!
到了竞标厅,夜宁轩根本不理会鬼影的提议去他们的包间,直接把云轻然给拉到了昨天的包间中,让鬼影感到莫名其妙。刚才老大不还好好地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突然变得这么阴晴不定的,难道老大也有那不舒服的几天。
想着,陡然一惊,两边张望了一眼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舒了口气,快速的向着自己的包间走去。还好,老大不知道他的想法。
云轻然被夜宁轩抱在怀里,好笑地伸出手捏捏他的脸,脸上的皮肤细嫩滑腻如同果冻一样,引得她好想咬一口。
“轻轻,我吃醋了!”夜宁轩嘟着嘴撒娇卖萌地说道,那可爱的样子,让云轻然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被捏起了一片殷红。
“轻轻,你都没有什么表示吗?”见云轻然致力于他的脸,夜宁轩不依不饶地说道,还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的嘴边,意义不言而喻。
“啵!”云轻然在夜宁轩脸上亲了一下,小小地咬了一口,夜宁轩的脸上立刻地涌上了一种小孩得到糖的满足笑意,不过又迅速地将另外一边脸凑到了她的嘴边。
可是,司仪一声锣响宣布了最后一天的明标开始,夜宁轩只有满脸幽怨地看了云轻然一眼,眼睑她把视线投向了主席台,满心怨念。
云轻然今天来纯粹是看戏的,想要拍下的毛料编号她也已经交给了鬼影,同时把她估计的底价给了他。
晚会一结束,云轻然和夜宁轩慢悠悠地到了领取毛料的地方找位子坐着,手上还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真跟看戏一样倚在夜宁轩怀里。
等到了大多数的人把毛料领走了,鬼影的手下才施施然地走上前去。当把手上的暗标标签的编号卡拿出来的时候,赵将军脸上立刻就起了大颗大颗的冷汗。居然,他们提供的暗标毛料全是被这人给买走的!
这可怎么是好,如果是很多家,他还可以以五大家族的势力威逼利诱。可是就这么一家,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赌的人,是他可以得罪的吗?虽然他是五大家之一赵家的家主,可是他也知道他们只能在缅甸这一亩三分地横行,出了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就算是在这分地,对于鬼影,对于夜宁轩和云轻然,他同样什么也不是。
“这位先生,请问贵姓呀!”赵将军故作镇定地上前问道。
鬼影这时没有了再云轻然和夜宁轩面前那样的随意,而是冷着脸高不可攀的样子,听了赵将军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姓鬼!”
鬼?这是什么姓?不过现在他可没有时间来纠结这个,怎么度过赵家的难关才是重中之重。
“可否请鬼先生移驾一步,我们到一边去说一下!”
“有事吗?”鬼影没有回答,倒是他的手下回答的。
赵将军心中暗恼,一个手下居然也敢这样和他说话。可是他不得不咬牙忍着,还要强笑着对鬼影说道:“这里不方便,还请鬼先生见谅!”
“等我把明标的毛料领了来再说吧!”鬼影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就不再理会他了。不是他不想再说些什么给对方更添堵,而是他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就想要发笑。为了以防万一一会儿他笑场,他也只有板着脸装冷酷了。
赵将军听到,总感觉他的话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怎么可能!他们之间又不认识,也不可能知道自家毛料失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