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又不是母猪,哪里生得了那么多,要生,你找别的女人生去!&;凌宇洛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笑骂道。
齐越并不躲闪,却是捉住她的手,笑道:&;我找别的女人,你就不吃醋么?&>
凌宇洛哼了一声,道:&;我懒得吃醋,直接阉了你,卷起包袱跑路,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心狠手辣的小东西,竟对为夫这样威胁,看我今晚怎么罚你,不,已经等不到今晚,现在就要&;齐越笑着,将她轻推两步,贴在一株芙蓉花下,眼瞳深处幽光闪动,薄唇轻轻开启,俯下身来,吻上她香软的樱唇。
花木扶疏,藤萝绕树,脚下小径通幽,此处并不见人,静寂犹深,鼻间是一片氤氲香气,眼前是倾心相爱的良人,不知不觉,已是沉溺其中,薰薰欲醉。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越终于松开,别过脸去微微喘息,凌宇洛亦是闭眼歇气,心中鸣若战鼓,跳跃若狂,暗道,在他面前,自己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方才情动之际,若不是他强自镇定,没有再继续进犯,只怕两人真会在这园子里缠绵一回,哈哈,真是十分期待!
齐越歇了一会,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害羞,却是又怜又爱,笑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今后还胡说不!好不,不闹你了,我们慢慢绕到西院去,去拜见师父他们。&;说罢,低下头来,为她捋啧垂落的秀发,理好方才弄乱的衣衫,待得一切平整如故,这才又牵起她的手,缓缓而行。
真是个温柔的男人!
凌宇洛心中赞叹不已,走出几步,却听得他沉吟着,轻声说道:&;方才廖管家说,二师兄今日一早便被皇上请到中议事,我们这下过去,却是见不到他。&>
&;等他回来,不是就见到了吗,有什么关系?&;为何特意提到秦易之,莫非他怕自己与之见面,会旧情复燃么?
抬眼看他,不料他也是凝望自己,眉宇间,却是有些忧心,轻声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萱儿。&>
齐萱?这大半年,她不是一直住在京郊行之中,休养散心吗?
凌宇洛停下脚步,小心问道:&;七公主怎么了?还是没缓过劲来吗?&;想想也是,本是皇后所出,尊贵无比,却是一夕祸起,沦为待罪之身,虽说这两位执政的皇兄并不介意,仍然待她如初,公主名号与待遇依旧不变,甚至还更加怜惜,但是这心里的伤痕,岂是短短时日就可以平复的?
齐越看她一眼,道:&;如果你真是男儿身,她的情况,也许没这么糟糕&>
凌宇洛闻言侧然,早前在纪府的时候,也听纪云岚提过一点,说那齐萱得知自己原是女扮男装,震惊之余,关在房中哭得惊天动地,险些昏死过去。过后,便更是自怜自艾,终日垂泪不已。
蹙眉一阵,无计可施,也只能轻叹道:&;好吧,你去找个神医来,做个变手术,把我真正变成侍卫凌五,我便去日夜陪着她!&>
齐越一把拥她入怀,沉声道:&;若真如此,那不是要了我的命,想都别想!&>
凌宇洛瞧着他那气愤神态,好笑道:&;不是爱妹情深么,怎么如此自私了?&>
齐越瞪她一眼,没有说话,眉头依旧不展。
凌宇洛看得有些心疼,小手轻轻抚上,收敛面容,正色道:&;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平复一切,你不必太过担心。又或者,等过几日,你带我去那行看看她,这解铃还须系铃人,由我来开导劝说,说不定会事半功倍。&>
齐越却是轻轻摇头,道:&;萱儿已经不在行了,这样说,你明白了罢?&>
凌宇洛呆了呆,惊道:&;难道是与二师兄见面?&>
齐越点头,道:&;不错,皇上想重提两人的婚事!&>
凌宇洛闻言轻笑:&;这样也不错啊,二师兄品貌出众,家世显赫,绝对配得上你那宝贝皇妹,如此一来,门当户对,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齐越微微蹙眉道:&;什么叫我的皇妹,你别忘了,如今你已经是辅政王妃,萱儿也是你的皇妹!&>
&;是,是,我说错了,是我们的皇妹!&;凌宇洛哈哈大笑。
齐越没有答话,只是薄唇紧抿,若有所思。
凌宇洛拉了拉他的衣袖,唤道:&;喂,这是喜事,怎么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莫非你还在担心我与二师兄&>
在那安静目光的注视下,想到自己与秦易之曾经有过的亲密,还曾被他撞见,难免有丝心虚,又赶紧说道:&;你这个小气鬼,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服,况且,我当时一直以为醉酒那晚是他,才对他对他&;嘴唇嚅嗫着,说不下去了,要说自己对这宽厚温和的二师兄一点不心动,那真是假话。
齐越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恨恨一咬,道:&;我都早忘了,你还提!&>
稍一用力,凌宇洛便是大声呼痛,连连求饶,齐越见状,逐渐松口,却是没放,轻轻舔吻一阵,方才包裹于大掌之中,叹道:&;我只怕,他们两个都是意气用事,二师兄退而求其次,萱儿又是一时赌气,强行绑在一起,日后会后悔&>
&;哎,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你听着,我可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错,我是一心要当红娘了,你可别在里面捣乱,否则,哼哼,我让你睡书房去!&;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说过之后,也是有些失悔,他睡书房,自己独守空闺,也是不好过的,不是吗?
齐越也不动怒,眨了眨眼,光闪耀,笑道:&;书房的床榻也是很宽大的,我们两个去睡,一点都不会挤。&>
哎,这个冰山,一点不笨,与他斗智斗勇,却是其乐无穷,婚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凌宇洛轻轻捶他一下,也不再多说,被他拥着又往前走。
&;洛,这个事情,不用我们,应该就是商议联姻大计。&>
凌宇洛疑道:&;皇上这么无聊,也想去当红娘?&;不对啊,帝王之心,深不可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谋?
想到秦易之的身份,不觉一惊,这金耀,是要与风雷堡单独结盟吗?
这婚姻大事,一旦与政治利益挂钩,还有什么美好可言!
齐越道:&;且不说风雷堡如何,只说这郑氏一族嫡伟血亲,如今只剩萱儿一人独存,皇上表面没有什么,心中如何,谁也不知,据说尚有郑氏党羽在边境流窜,意图起事,由此看来,此时若是将萱儿嫁去他国,远离着是非纷扰,对她倒是件好事&>
凌宇洛听得点头不已,暗道,此时是掌中的一块宝,难免他日成了心中的一刺,这个齐萱公主,只怕是命运多堪
两人低声而谈,不知不觉,已经是走到西院院门处,尚未进去,只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你们两个,老早就看见朝此处来了,结果却是在园子里左转右转,卿卿我我,师父与我都是等得不耐烦了,真是讨打!&>
竟是大师兄颜青!
糟了,她与齐越方才在那树下火热缠绵的情景,都被看光了吗?
凌宇洛俏脸血红,正要开口,手上一紧,齐越凑到耳边,低声道:&;大师兄是骗你的,你别当真,我刚才亲你之前,已经看过了,那位置绝佳,全然遮挡,别人决计偷看不到的!&>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随他大步进来。
门中一人迎面奔出,身形伟岸,面目威武,一脸短须尤其引人注目,手里还抱个通体纯白的猴儿,正是火像国大将军颜青。
颜青过来,一把捉过凌宇洛去,急急扯向一旁,边走边转头笑道:&;老三,师父在房中等你,有话跟你说,你这新媳妇,大师兄借用一下,一会儿再还你!
齐越伸手一捞,却是慢了一步,苦笑一声,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人影相携远去。
这个大师兄,难道也是情敌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