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翔也是有些打鼾的,每回他都是等她睡着,他自己才睡,而这几人,可没那么好心,若是夜里来个此起彼伏,轮番轰炸,可怎么受得了!
这样想着,翻了翻白眼,叹道:“我就知道,我以后的命运悲惨!”
“你这小子,睡个觉而已,那么多要求,真想打你屁股!”秦易之笑骂道,一个箭步过来,作势扬起手来。
凌宇洛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臀部直往床榻跳去,边躲边嚷道:“二师兄,别打我,我屁股先前就已经摔痛了的!再打就开花了!”
“先前就摔痛了?在哪里摔的?”秦易之停下手上动作,与其他两人互望一眼,疑惑道。
见几人都围了上来,凌宇洛暗叫不好,自己什么不好说,又把这糗事给道出来了,干笑两声,突地想起那摔跤的原委,又瞪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拆了我的床榻,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又不知道,回去也没点灯,就直接坐下去了……”
“哈哈哈……”秦易之率先大笑起来,道:“难怪,方才一见你进门,我就在想,这个小洛走路的姿势怎么看着那般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
眼见几人都是放声大笑,那纪云岚更是笑弯了腰,凌宇洛气急败坏叫道:“笑什么笑,我不信你们几个就从来没有摔过跤,再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我没找你们算账,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们还好意思嘲笑我!”
秦易之笑着过来,去拉她的手:“好了,没有事先通报,是我们不对,小洛过来,我给你揉揉……”
“我也要揉!”
“对,我们三人轮流给你揉!”
这些师兄真是好心,一个个都自告奋勇,开始挽起衣袖,摩拳擦掌,而凌宇洛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人已经退到墙角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上涌去!
斜瞥一眼,但见几人眼睛亮晶晶的,唇边也是笑意盈盈,如此一说,其实动作并没有继续——原来是吓唬她的,这些坏人!
“不睡了!不睡了!我今晚回柴房去呆着!”嘴里哇哇叫着,跳下床就要朝门口奔去。
敢情这世道,只有恶人才能得逞?
没走出两步,身子一轻,便是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好啦,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乱跑了,老三老四,都上塌睡吧!”秦易之见她呆呆的,并不十分挣扎,笑了笑,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说道:“脱了衣服睡吧,如你所愿,你睡最里边,我们睡外面,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好……”像是被蛊惑一般,一遇到这温柔稳重的二师兄,周身气焰顿消,不知不觉便是点头,想了想,道:“二师兄,你就睡我旁边吧。”
“那不公平——”纪云岚刚一出声,便是被秦易之瞪了回去:“老四,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纪云岚看了一旁的齐越一眼,见他闷不做声脱着外衣,并不表态,也只得作罢,再看向那倒头就睡的少年,叫道:“小洛,你不脱衣服睡觉吗?这样睡着不舒服的。”
“我脱了的呀!我夜里怕冷,不能脱太多!”凌宇洛撑起手臂,微微眯眼,看着几人都是脱去了上衣,仅着一条长裤,朝着自己大步过来,理智提醒她非礼勿视,可是那眼睛受感情的趋势,简直移不开,也不舍得移开,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打赤膊的样子——她的三位师兄,身材真是好极了,个个都是浅麦肤色,宽肩窄腰,即使在摇曳的烛火下,也是很明显能看出强健的肌肉轮廓来……
哎哟,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那花痴症状又要抬头了!
“熄灯睡觉!熄灯睡觉!”口中喊着,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望向那桌上的烛火,只等烛火一灭,自己就可以在黑暗中宽衣解带了。
“你还没解发髻,解开再睡——”没等她反应过来,秦易之大手伸过来,拔去她束发的木簪,帮她把长发放下来,左右端详,不觉叹道:“小洛生得真好看!”
只见眼前的少年,一头墨发随意垂在肩上,秀眉微蹙,晶眸迷蒙,无端生出几分柔弱的气质来,那面容虽还稍显稚气,却已是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的神韵,我见犹怜。
“那是当然,我凌宇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本是要好好自夸一番,瞥见几人目光都胶着在自己脸上,不觉住了口,呐呐道:“我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和你们一样,都是男人,你们可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哈哈,小师弟,你怎么就那么可爱!”纪云岚侧卧在榻上,已是笑得前仰后翻。
“放心,我们几人都很正常,没有断袖之癖。”齐越沉声说道,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好了,已经很晚了,都睡吧。”秦易之招呼着众人睡下,一抬手,手指一弹,凌厉的指风过去,熄掉了桌上的烛火。
谢天谢地,终于熄灯了。
凌宇洛躺着没动,半晌,听得屋中一片安静了,这才小心将手伸到背后,去扯那布带的结头,今日这结头真紧,不好弄开呢!眉头逐渐皱起,小手努力往背后伸去,谁知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弄了半天,却是给弄成了死结!
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她的小蜜桃啊,真是对不住,看来今晚要释放出来是有些困难了,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原因而长成飞机场……
“小洛,你那边有老鼠吗?一直悉悉索索的……”齐越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她吓得猛然一顿,险些坐起来。
“是啊,小洛不是最怕老鼠吗?要不我们起来打老鼠?”纪云岚也是随即跟上。
原来他们都没睡着啊,凌宇洛吃了一惊,赶紧答道:“不是老鼠,我只是背上痒,随便挠几下。”
两人应了一声,又安静下去,近旁秦易之的声音却又响起来:“要我帮你挠挠吗?”
“啊,不用了,已经不痒了。”配合这一说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来。
这三人,要等他们睡着可不容易,今晚只好将就了,只一晚上不解布带,应该没什么吧,打个哈欠,睡意袭来,也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睡到半夜,踢掉了被子,身上有些清冷,倚着一丝本能,朝着一旁的热源靠了过去,随意乱抓一阵,似乎又抓了什么回来,抱着一团温暖的物事,又睡熟了,只觉得那无边的暖意,却是一直延续到第二日清晨——
“小洛,怎么回事?你怎么钻进二师兄的被子里去了?”一声惊呼,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本站网址:,请多多支持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