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她终于看到她要找的那个人时,突然看到有个蒙面黑衣人举起一把刀向皇帝砍去。
“不要!”她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画面太过真实,她惊醒后,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皇帝不会有危险吧
她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此刻外面已是夕阳西下,她这一觉竟睡到了黄昏。
她怔坐了半日,突然有些失笑,梦中分明是在山林,而这皇帝好好的在宫中,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看来是睡太久了,脑袋都睡糊涂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当值了,她便起了身,梳洗了一下,随便用了些糕点。
御书房,墨欢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越看眉头越紧,看到最后,怒不可遏的全部掀翻在地。
“又是选妃,这些老头整日没事干,就盯着朕的后宫吗”墨欢怒道,“屁事不干,专盯着朕传宗接代的事,当日就该一起把他们给杀了。”
殿内的内监宫婢吓得跪了一地,全都不敢吭声。
吴海抬头扫了一眼,心中暗暗叹道,每月的这几日,皇帝不知为何总是十分易怒。
他悄悄招来一个小内监,让他去将安神茶端来。
安神茶送来后,他接过,亲自奉到案前,轻声道:“皇上,您身体要紧,莫要让那些顽固不化的人气坏了身子。”
墨欢接过茶盏,饮了一口,重重放下。
“诸多国事,让他们集思广义,一个个闭口不言,说到朕的后宫,倒是一个个口若悬河,我看他们也不必当什么大臣了,不如去当媒婆算了。”墨欢余怒未消道。
“皇上,您这些日子太过辛劳,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吴海小心道。
这皇帝日日在这宫中处理政事,又至今没有纳妃,身边没个贴心的人可以劝慰,这满腹的火气若是无处发泄,怕是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又要遭殃了。
也不知怎的,似乎在每月十五前后,这皇帝总是格外易怒,上月就因为一个小内监磨墨时一时手抖,溅了一滴墨汁在奏折上,皇帝便下令杖责了二十大板,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方才能起身。
“散心”墨欢抬起手,手背上浮起蜿蜒的黑痕,黑痕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
片刻,黑痕慢慢凸起,他顿时感觉全身上下血脉偾张,似是有一股股郁气不断往他的心口送去。
每月的这几日,他体内的毒气便会发作,心中戾气丛生,总是很难控制,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形越来越严重,胸中涌起的杀戮之意越来越难抑制。
不行,必须要将这戾气发泄出去,否则怕是会伤及无辜。
“也罢,你安排一下,明日去西山猎场。”墨欢道。
“诺。”吴海应声退下,临走前示意那些跪着的宫人上前收拾奏折。
“不必收了,全都拿去烧了。”墨欢冷冷道。
风璃洛到御书房外时,便看到两个内监各手拿一堆奏折,面色苍白的往外走。
“这是怎么了”风璃洛见他们神色不对,忍不住问了一句。
其中一个内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回答,径自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