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坚坚闹肚子,老人也血压高了,老的小的这一病,俩大人一通忙活,方尘把钓鱼协会活动的事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周一上班时有人问起,才想起来这回事。问的人还一脸遗憾,方尘纳闷不已,我都不遗憾,你遗憾个什么当然她不会这么问,只是客气地安慰道:“没关系,下次争取去。”
毕竟,周五下班的班车上真正受到黄婷娟教育的是周围少数的几个人,那些没坐这辆班车的好事者还等着谣言的原材料下锅呢!
结果方尘竟然没去,这让人家情何以堪!不遗憾才怪!
他们编排他们的,方尘过着自己的生活,各自安好。如此甚好。
闲下来的时候,反复地想了想那些风言风语,也明白了一些,是有人在捣鬼。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把人与人的关系挑拨得鸡飞狗跳、打斗不已她才会心满意足。
一直以来,方尘还是愿意一厢情愿地认为你好我好大家都很好,只是有一些误会造成了互相之间的不理解与是非。总想通过交流与深入的了解来消除敌意。
然而,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黄婷娟说得对,有些人就是心理阴暗,负能量太大了,淹没了自己还想淹没别人,“通过骂别人、踩别人得到一些心理安慰”,他们这么做的根源就是其“内心的苦闷与空虚”,想借助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看到别人生活在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才会快意。
幸亏这些人总是排斥方尘,如果方尘与之交往过多,深入了解这种人的思想,会看到更丑恶、更无耻的一面,那会颠覆她对做人底线的认知。
想起前些年总是纠结于人际关系,努力地去与那些充满恶意的人沟通、交流,结果委屈了自己、荒废了年华,转眼已过不惑之年了,还一无所成!若是这十几年前能埋头用功,现在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啊!
中年是多事之秋,却也是建功立业之时。当感到思绪混乱,心情烦躁,忧虑心态过重时,要学会“专注”、学会“行动”,因为行动可以克服烦恼,人在专注地做事时是顾不上烦恼的。
有一位伟人在年轻时就写过一首讲胸怀的诗:“无端散出一天愁,幸被东风吹万里,丈夫何事足萦怀,要将宇宙看稊米。沧海横流安足虑,世事纷纭从君理。管却自家身与心,胸中日月常新美。”伟人的一生有多少烦恼,遇到了多少挫折,无论是家庭的变故还是政治上的风云都不能打垮他,相反“战地黄花分外香,风景这边独好”,他的思想在成熟,事业在前进,不仅带领人民创建了新天地,而且创建了光耀千秋的思想体系。
人到中年,说不通的话,就不必说了,且去做事吧!
自己无能为力的、改变不了的负面的人和事,既然想不明白,那干脆就不去想,尽量远离。
方尘打定了主意,远离那些负面的东西,就当它不存在。只专心地做自己的事,对得起学生、对得起教师这个称呼。
然而,总有人费尽心思地制造矛盾。
几周前,杨明荃把她的贴花儿用的材料装满了三个大纸箱子,端端正正地放在画室正中间。方尘去上课的时候,学生们根本就无法坐下,只能围绕着纸箱子坐着,想搬开,可是人家上面放着一个醒目的横标:重要物品,请勿挪动,损坏赔偿。
这学期由钱盈盈负责管理画室,杨明荃做为老教师要在这里放东西,大概钱盈盈一个小萌新也不敢说什么。
下课后,方尘找杨明荃商量,希望她把纸箱子搬走。
杨明荃拿腔作调地说:“我没地儿放,要不,你给我找个地方”
话不投机半句多,方尘转身就走。
身后杨明荃喊道:“我那箱子里面可都是要参加国际大赛的重要物品,若是出了差错,你赔不起!”
再上课时,讲完课,开始作画时,分了一半学生到普通教室去画。就这样,凑合着在危机四伏的画室里完成了素描基础训练。
有时,正上着课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杨明荃施施然地进来,旁若无人地到纸箱子那里找东西。
后来,干脆派学生过来,大张旗鼓地进来翻东西。
一次,方尘正在辅导作画的学生,两个又高又胖的男生进来,直奔纸箱子而去,其中一个竟然撞了方尘一下。方尘叫住他们,一问之下,还是杨明荃派来拿东西的,撞方尘的那个有点儿呆傻,还真不是故意的。便教育了几句让他们走了。
旁边正在作画的学生也都很郁闷,“他们怎么能这样啊,一点礼貌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