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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的男人,言行举止都让旁人看起来熟捻又轻挑。
可花不染还是从男人眼底看出一丝怒火。
怒火!!
自己认识他吗?
变脸速度令人乍舌。
要命的是居然还知道她命不长?
花不染自觉心底排斥。
连带看过去的视线都充满了嫌弃和探究。
“你总是这么看我,我会以为你在偷偷喜欢我!”
花不染:这么会上赶着夸自己,蛇经病不假。
翻个白眼,花不染不再搭理岑九夜,而是看着王呈:“事情处理完了,我先走了。”
她可没忘记小山坡上还有一个老鬼呢。
王呈看着那神经兮兮的男人屁颠屁颠就这么跟着花不染走了,满脸问号。
难道,这人是大师的老相识?
原本还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渣渣。
清风霁月果然是给的评分太高了。
这人活脱脱一没脸没皮的自恋狂。
“你再跟着我小心打断你的腿。”
第N次出声制止住岑九夜靠近的脚步,花不染真是忍无可忍。
男人像是被人抛弃在路边可怜兮兮,无辜又委屈的看着厉声的花不染:“我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就要跟着我什么逻辑?
管得了鬼还得管人?
管鬼闲事起码自己有功德赚,他这么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算什么事?
花不染才不给自己没事找麻烦:“关我什么事!”
“我有这个!”
冷白宽大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三颗夜明珠。
在寂寥黝黑的夜幕下散着萤萤之光。
男人一副无赖样。
好似在说我没地方去可我有这个,你收留我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花不染眉心一跳。
我去。
一个卖鱼打工的随身都揣着夜明珠?
事实证明,这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岑九夜看着花不染明显迟钝没有再次了当拒绝自己,心下笃定这小玩意儿果然她还是最喜欢。
可打脸总是来得很快。
花不染像看傻子一样撇了一眼:“神经病!”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岑九夜又一次狠狠被甩下了。
一直弱弱跟在不远处的牛头马面一脸惊叹惋惜。
这大师就是大师,阎王大人的脸子都敢随便甩。
马面:“我们要不要上去安慰大人两句?”
牛头一记脑瓜子狠狠拍在了马面脑门上:“没点眼力劲,这个时候上去要是让大人知道我们看到他这么狼狈一面,还能让我们活着喘口气?”
“不要忘记了,大人他现在是失踪状态,怎么能轻易露面。”
马面弱鸡鸡的傻愣着狂点头,是哦!
要是搞砸了大人特意交代的事情,以他们家大人那阴晴不定的狗脾气还不得又把他俩派去阴间南边拔草去!
想想都害怕。
小山坡上花不染到的时候正好子时刚过。
光秃秃一片,偶尔长在坟头的杂草随风摇曳两下,诡异森凉。
这一眼过去,哪里有老鬼的影子。
说好等在这跑那去了?
花不染掐指一算,鼻息下老鬼的气息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