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
然后我又埋头找我以前的稿子,就在这个时候,从寝室门口走进来一串同学,本寝室的同学们都默不作声地回来了,与欢心雀跃着跑上楼时截然相反,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不用问就知道,历史在这个时刻并没有发生什么逆转。
沈洪涛还在那儿嘟囔着:“真是怪了,怎么会是悉尼呢。”
他低着头走进寝室,走到他自己的桌子前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个女孩。然后寝室里的同学都用异常的眼光瞧瞧那个陈红,又瞧瞧我。
“这位是校广播台的记者陈红,是新闻系的,今天来向我约稿的。”
我对沈洪涛轻松地笑笑,以表明这并非是一次新的艳遇。
而陈红也适时地站起身来,大方地对沈班长说:“不好意思,占了你的位子了。”
沈班长急忙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坐吧。”说着就一头钻进自己的床铺里了。估计他今天心情也不太好。
顾鑫说:“嗨,周序,你刚才没去看电视呀。”
“嗯。”
“我跟你说呀,太可惜了,就差了一点点呐,你猜差几票?”顾鑫又赶着问道。
“不知道呀。”我平静地说。
“就差两票呀!唉,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国家投的。”顾鑫激动地说。
“差两票?那就是两个国家没搞定呗。”我依然平静。
陈红也很平静,她依然坐在沈班长的位子上我自巍然不动,似乎对此完没兴趣,却是一直在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心想我脸上没开花吧。
顾鑫又激动起来:“唉我说周序,你好象早就知道结果似的,你不觉得可惜?”
我说:“可惜,当然可惜,不过我咋知道结果呢,我又不是神仙。”
“哦,对了,陈红,这两篇诗稿你看看行不行?”说着我就把刚刚找出来的诗稿交给陈红。
顾鑫看了看我,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看你就跟神仙似的,唉,早知道看得那么气闷我也不去看了。”
陈红扫了一眼诗稿就说:“好的呀,挺好的,那我拿去了。嗯,没稿费的哟。”
我说没事儿,我求名,不求财。
陈红咯咯大笑起来,这不合时宜的笑很快让寝室里的男生都朝她瞪眼了。于是陈红用三根手指捂了一下嘴,调皮地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就说她先告辞了。
说实话,我心里真有点怪异的感觉,感觉陈红的表情和笑容,以及最后捂嘴而笑的动作有点熟悉,可是究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看到过,我却死也想不起来。
陈红刚走,好久没见的金普光就闪了进来,嘴里也跟班长似的在叹息:“真是见鬼了,就差了两票。”
显然他也去看了电视,他四年级的实习单位写的是校团委,但实际上还在照顾着文心书屋。
金普光看到我,就又叹了口气说:“周序呀,你好久没回寝室了。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想把书屋关了,或者转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