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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晓红说要辞职,真是受惊不小,问她为什么要辞职,她摇摇头,沉默了起来。
我说是因为太累了吗?我下半学期就要找地方开书吧了,那个书屋可能会关门或转让掉。相对于书屋,那个书吧的工作会轻松些。
晓红还是摇摇头,轻声地说了句:“谢谢,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又问:“是不是金普光这小子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晓红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就又咳嗽得很厉害,只好捶着胸口又摇头,我把她扶了起来,把枕头放在她背后,说坐着咳嗽会轻一点。如果可能的话,我还真想帮她拍拍背。
晓红说:“普光那么老实,怎么会欺负我。”
我又问:“那就是我欺负你了?”
晓红依然摇头,说:“你跟普光一样老实。”
我叹了口气说:“谢谢你的赞美,虽然我没那么老实。那么,是因为郭明吗?”
蔡晓红这回没有摇头,只是说:“我再也不会见到郭明了。”语气中充满了哀伤。
我惊得跳起来说:“啊,你把他杀了么?”
声音太大,以至于蔡晓红寝室里残余的几个女生都从各自的蚊帐中直起身来竖起耳朵听八卦了。
晓红挣扎着爬起来说:“你小声点,我,我跟你出去说。”
我急忙搀扶着她说:“我小声点好了,你不用起来了。”
蔡晓红又摇头说:“不是的,我也想起来走走,躺了一天了,骨头都要软啦。”
我扶着病央央的林妹妹蔡晓红就这样出了门,感觉自己都快成宝玉哥,正搀着心爱的黛玉妹妹出门葬花去。
我们来到女生宿舍后面那片草坪上,看着夏季的夜空下,绿意盎然的草坪,想起前年的夏天和包丽娜一起坐在草地上等着蔡晓红回寝室,包丽娜当时坐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我说快还我车来,我一想到这个狗血情节就不禁想笑。
我莫名其妙的笑容让晓红也注意到了,她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想笑。
晓红叹道:“你是不是笑我呀,笑我太傻了,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心里放不下,我喜欢的总是不属于我。”
显然晓红是误会我说的话了,又或者她并不是真的误会,只是借题发挥,说出她的心里话。
我让她坐到草坪前的椅子上,然后在她身旁坐下,静静地看着空荡荡的草地。临近放假,学生们又象候鸟一样飞走了,此时的校园是最宁静和寂寞的吧。
我说:“晓红,是不是郭明的妻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