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季冉垂下眉眼。
原来她和贺景初是因为要联姻才结的婚,原来是她用了手段才让贺景初答应,她还以为发生过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执着记起的,都是不堪。
季冉抬起头,笑笑,“不怪你,动手的人是我自己。”
她这副模样,周安安反而更内疚,“阿冉,你别这样笑,你要是真难过就说出来,我就在这里。”
难过就说出来。
她和安安都不是十岁,高兴难过都写在脸上,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
就像安安不愿意说一样,她也没那么多精力把所有的事情摊开来,再一一经历一遍了。
季冉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难过不难过的,我既然选择了离婚,肯定是已经想明白,放下了。”y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也没什么。”
她们两个,一个没名没分的分了手,一个离了婚还忘了所有,感情路,怎么就这么难走?
沉闷的安静在她们之间蔓延开来,相顾无言。
半晌,季冉手边的电话响起来,打破宁静。
季冉看了一眼对面的周安安,迟疑的说:“我哥的电话……”
周安安睫毛轻颤,没有她想象的过激,“你接吧。”
季冉接了起来。
季淮远的声音隔着屏幕透过来,“小冉,你去哪儿了?身边有没有人跟着?”
季冉抬眼看了一眼周安安,周安安冲她摇了摇头。
季冉会意,避重就轻,“我在医院楼下,怎么了?”
季淮远:“没事,就是贺景初说你早就回来了,我又一直没看到人,打个电话问一下。”
最近是多事之秋,季淮远担心她的安危也正常。
季冉交代清楚,“我就下来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去。”
现下这个情况,安安是不可能和她哥见面,季冉安排人送周安安回去,才赶回医院。
病房里,季淮远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从来都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难得在人前显露出疲惫的模样,显然是累极了。
季冉轻手轻脚的进去,本想帮他盖个毯子,结果还是惊动了他。
看清楚眼前的人,季淮远眼底的防备一松,缓缓舒缓了下来。
孟时清还没醒,季淮远示意季冉出去,关上门,然后才说:“时清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估计还要住一段院。”
季冉放轻声音,“是,好不容易快出院,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
季淮远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清醒一点,“不是别人做的就万幸,我这段时间太忙了,照顾时清的事,就交给你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季冉自然答应下来。
说了一些最近的安排以后,季冉迟疑了一下,问季淮远,“哥,我们让时清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