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宋迟瑜,要不是魏明海,自己也同样没机会参加这种“高端派对”,甚至坟头都已经开始长草了。
好在张宥也没打算跟他在这件事上深入交流,很快便笑着迈开步子。
“李公子,走吧,我将你引荐给众人认识一下。”
“今后你去了京城,保不准哪天便用得着。”
圆月当空,鱼游龙舞。
龙首花船缓缓驶在河道中,拨开点点华彩和流光倒影,所到之处皆是再热闹不过的盛世之景。
舫楼里暖意融融,娇红锦葵簇拥窗边,迎风渗出淡淡清香。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黄铭黄公子,黄大人乃吏部尚书,令尊此次升任定州同知便是黄大人的主意。”
李良:“哦,见过黄公子。”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刘杜刘公子,刘家你应当有所耳闻,所谓镇国三族之中便有刘家一族。”
李良:“哦,见过刘公子。”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徐沁柔徐姑娘”
李良:“殿下不必多说!在下早就听闻徐姑娘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与姑娘互换信玉”
张宥:“”
见李良突然变得无比热情,张宥可谓是大开眼界。
等前者喜滋滋的将一枚信玉收入怀中之后,他这才无奈的走到下一人面前。
“李公子,这位是贺知沅贺公子”
“哦,见过贺公子。”
李良又变回了死鱼脸。
舫楼里的人其实不算太多,但每人聊上几句尤其是李良还要向各家小姐讨要信玉,使得一圈转下来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因此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张宥才与李良来到了最后一男一女身前。
女的是沈清弦。
男的刚刚安玉莲在外面介绍过,正是张景鸿欲指婚给前者的闵仕。
“殿下。”
“殿下。”
见张宥走过来,两人立刻施礼问好。
而张宥也轻车熟路的微笑介绍道:
“李公子,这是闵仕闵公子,闵大人乃皇城司指挥使。”
“这位是沈姑娘你们同在定州,此前或许便已经认识了吧。”
那可太认识了,甚至已经摸过了
李良板起脸来说道:“是,在下与沈姑娘曾颇为熟悉,只是现在疏远了。”
自己与沈清弦有“私情”的事只有魏明海等少数几人知道,所以还得演戏。
而沈清弦也很配合,立马冷笑着回怼:“李公子此言差矣,我与你何时熟悉过?不从来便是点头之交么?”
好家伙,我怎么看你不像是演的呢?
吃醋了?
摸了摸怀里的几枚信玉,李良不出声。
张宥倒是有意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个闵仕便先一步跳了出来。
“李公子,清弦与你为何疏远,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哦?”
看着一脸愤怒的闵仕,李良笑了笑:“还请闵公子解惑。”
“哼!我懒得跟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多说!”
闵仕冷哼一声,看向正在偷笑的沈清弦:“清弦,我们去那边!”
“啊!好”
沈清弦赶紧收敛笑容,随闵仕走远。
见两人就这么走了,张宥只得无奈打圆场:“李公子,闵家世代习武修行,闵公子这脾气难免急躁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倒是觉得他挺直率的。”
李良的目光越过闵仕的背影,看向窗外的一座彩台。
设在岸边的彩台高数丈,面向河道,台上几个衣着劲装、脸画五彩的戏子正在翻跟头。
翻的越多,河岸边围观百姓的呼声便越大。
众人高声笑着、叫着、拍着手,就似这般太平安康的好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