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越过魏明海的底线,又体现了自己“知恩图报”的性格。
甚至还补充了自己此前与沈清弦牵扯不清的原因。
李良这套说辞经过反复斟酌,而现在也确实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李公子,咱家倒是没看错人。”
片刻之后,魏明海点了点头,松弛的眼角浮起一丝笑意:“沈清弦你可放心,咱家答应的事,一向说到做到。”
“只希望公子不是在哄骗咱家,否则”
“小人不敢!”
该表忠心的时候不能犹豫,李良二话不说直接离开座位,低头单膝跪地:“小人所言句句发自真心!绝无半点虚假!”
“公子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
魏明海嘴上说得好听,但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李良,然后慢慢说道:
“李公子,此前咱家与你虽未曾见过,却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事。”
“你行事虽多有乖张莽撞之处,但又粗中有细,实属不易。”
“最为重要的是,你胆子很大,与我相对而坐这么久,额上竟不见一丝汗水,可见是个能成大事之人。”
“所以”
“如今咱家有意收你为义子,不知你可愿意?”
一炷香后,李良多了一个爹。
雕花扇门缓缓推开,当他拿着刻有一簇梅花的玉牌走出来时,仍旧一脸的懵逼。
虽然距离成为魏明海的义子还差一个仪式,魏明海说等回到京城再补上。
但只要不出啥意外,自己就已经是魏明海板上钉钉的第十三个义子了。
不是,这尼玛也太随意了吧?
自己这就“认贼作父”了???
咽了口唾沫,李良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虽然孙卓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可他还是没想到魏明海这么“心急”,才见第一面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当然,李良明白魏明海的动机。
毕竟自己是宋迟瑜的老公,而宋迟瑜背后又是太元宗。
有了这层关系,对魏明海而言无疑有很大益处。
可真的就不多观察观察么?
谁能告诉我给太监当儿子需要注意什么啊?
面对这个全新的身份,李良完全没有经验,心里也仍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抵触。
只可惜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在只是干爹而已,他没跟魏明海产生羁绊
“恭喜兄长了。”
突然,就在李良患得患失之时,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在身前。
抬头一看,正是细皮嫩肉的安玉莲。
“呃”
想起这位也是魏明海的义子之一,李良不禁一阵语塞。
安玉莲见他这般窘迫,作态与女子一般无二的掩嘴笑道:“兄长,若换做旁人,此刻定早已欣喜若狂了,怎得你反倒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我”
李良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诚实回答:“我尚未回过神来。”
“咯咯,兄长这人真有趣。”
安玉莲抿抿嘴,伸手点了点他手里的玉牌。
“兄长,你可知这块玉牌要比你们靖安司的黄石令还好使么?”
黄石令,历任靖安司指挥使所有,持之可调动靖安司任何差役,自由进出除皇宫内宫外的任何区域,五品以下官员可先斩后奏。
看着依旧跟个木头似的李良,安玉莲摇了摇头,无奈幽叹道:
“兄长,打从今儿起,在大乾你便可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