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利润，荷兰人能够偿还贷款，也更加强了欧洲列国对他们的信任。但荷兰人十分好战，荷兰的官员都是商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微臣曾做过调查，大约三十年前，往来荷兰的列国商船足有4000余艘。但直至十年前，这个数字便已锐减一半以上，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减少。”</p>

“荷兰人的借贷不仅是向别国借贷，还会与别国放贷，便是敌对国也不例外。包括三次击溃荷兰海军的英国人也是荷兰的放贷国，连年征战和对外借贷、放贷，已经让荷兰人的财政负债近乎崩溃。尤其十年前的大佛郎机战争过后，荷兰本土已因负债巨大，将海军尽数解散。”</p>

这么一解释，朱怡炅差不多明白意思了。</p>

荷兰人的根本便是借贷和海军，借贷的同时兼具放贷，再用海军力量攫取全世界的利润，来维持这个良性循环。</p>

但荷兰人的野心太大，或者说这是商人政治的弊端，全世界树敌让荷兰的确独占了全世界的利润。</p>

可这些利润根本负担不起荷兰人的战争支出，那些被压迫的欧洲列国也是会反抗的。</p>

而今，荷兰人本土的海军力量已经基本崩盘，依靠贷款维系的金融系统又几近崩溃。</p>

确切地说，其实已经崩溃了，西印度公司这时已经事实意义上破产了。</p>

只不过荷兰人的商人议会压着不让西印度公司破产，因为一旦破产荷兰整个国家可能都得完蛋。</p>

现在西印度公司基本全靠未受战争影响的东印度公司在远程输血支撑，但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p>

因为再过几十年，法国大革命爆发，荷兰人就该为他们的商人政治买单了。</p>

朱怡炅有些一言难尽，即便他对欧洲历史不是很了解，可也知道，这特么哪个正常国家能蠢到为了节省财政开支，把军队都解散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