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明儿说着不信,却放下了手里的弓恨恨的说道:“若是少主必然射的中。”
“那是”那个男人叹了口气:“小心,我感觉冷月夜已经有所察觉,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右令使,脾气极其暴躁。”
“哦……”
“你没有发现,自从他出来江南绸庄,只用一只手扶着那个女子,而另一只手一直隐于披风之内,如果猜不错,那是一直随时可以出剑的手,”
“没想到,此人如此机警”明儿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论武功他是九浮宫的守护神,比苏老爷子还高半分啊,”那是被一个疯子师傅虐来虐去,没有点本事也活不到今天。“你说的那女人我们日后再想办法……”
明儿只能叹了口气。
二人正说着,却见冷雨夜刚要进银楼,却又停住了脚,向着药铺看了过来。
“快闪!”那个男子迅速拽着明儿闪在一边。
冷月夜确实早已经感觉出了一股杀气,他没有四处张望,他知道有杀气就够了,因为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去杀人,懒的寻摸,他不相信在苏州还要他冷月夜怕的人,还有人敢打他的主意,只是早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这就是自信,随着他们离开江南绸庄,杀气越来越小,冷月夜暗笑:“这刀都没出就怕了真怂!”这些他自然不会这些小事影响他的心情,而前面就是宝悦银楼了。
木相惜对银楼这地方是由衷的偏爱,而宝悦银楼是苏州最大的首饰行,雕栏玉砌,富丽堂皇,银楼里的人特别多,苏州本来就是比较富裕的地方,百姓也过的比较殷实,因此买的人比较多,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进进出出。惜儿看冷月夜在门口停了一下道:“怎么了”
“没事,有几只小耗子吧,我看看跟来没有,免得一会吓着你!”“耗子”惜儿往后缩了下脚,看看地面。冷月夜哈哈一笑:“没了没了,都跑光拉,”说着二人进了银楼。
早有小伙计迎上来,冷月夜只说了一句:只要好的。小伙计自然也是有眼力的,看冷月夜的架势也不是一般的人,立刻请进内室,茶水奉上,各种金钗玉镯都端了上来,冷月夜不厌其烦的帮木相惜挑着,说笑间真如平常小夫妻一般。
“好险!”那个公子哥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个右令使的脾气实在是火爆,六亲不认,这要让他看见有人拿箭瞄着他的头,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这点面子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明儿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的样子,不由有些意外,想他在苏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没想到看见那个男人竟然惊慌至此!
那个公子哥稍缓一会道:
“我们走吧!”
明儿没有动,“明儿,说实话,别说你,就算是我们俩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我们距他有百步之远,而广场上人员复杂,他却可以准确的判断杀气的方向,你觉得我们可以偷袭成功么”
是的,明儿由衷的佩服此人武功,心里明镜一样,这人的武功比自己高出太多了。“可是我少主的仇不知道何时才能报啊!不知道苏老爷子可有抵御魔域之意啊”明儿真是感到欲哭无泪,以他的武功想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魔域与九浮宫本井水不犯河水……”这个年轻人叹了口气。
“呵呵,”明儿冷笑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觉得魔九尊连化尸散都用了,会只是想要一个小小的洛阳”
那年轻人笑笑,虽然明知道明儿是有意激自己,但是,他说的确实在理“明儿,这我们当然明白,你先别急,安心住下,苏老爷子虽然现在是苏州的主管,但是毕竟九浮宫要对魔宣战还要请宫主示下。”
明儿叹了口气,“可惜这个贱女人如今和你们都右令使搞到了一起,可如何是好!”
“明儿多虑了,这女人最多不过是个妖艳的玩物,这样的女人谁会珍惜,冷月夜又能宠她几日,再说我估计冷雨夜应该不知道这个女儿的身份,等我们回去把此时禀报苏老爷子,让他出头,肯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明儿无耐的点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剑兄我们走吧!”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擎天的义子——文一剑。此人聪明,性情温和,知书达礼,深的苏擎天的喜欢,和重用。他与苏老爷子的独生女儿,苏如烟,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今年年初刚刚完婚。自二小完婚之后,老城主就把苏州的各种事宜均交给了这对小夫妻处理,苏如烟自幼骄横一个大小姐脾气,幸而文一剑温柔体贴对她从来都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因此虽然表面是文一剑发令,实际还是苏如烟做主,虽然苏擎天也因此多次训斥苏如烟,可文一剑依然不敢越礼半分,这事外人自是不清楚的。今天遇到这样的事,文一剑自己做不了主,何况这冷月夜连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婆都惧他三分,自己又何必去讨那个没趣。
木相惜买了几个小玩意自是非常开心,更开心的是冷月夜不但毫不吝惜的为她花钱,而且很认真的为她挑选每一件东西,那样子好像要戴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你戴就是我戴,你喜欢我才开心!”冷月夜是这样回答的,一个男人陪一个女人逛街或许是有的,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起享受逛街的乐趣,恐怕就没有多少了。
“有没有品质更好的”
“行家呀,您二位这边请”老板见冷月夜出手阔绰自知是大主顾怎敢怠慢。
二人被请到偏厅落座,老板搬来几个镶银边的匣子,在二人旁边的小桌上一一打开,几件极品的玉饰映入眼帘。
“这几件还看的过去,”冷月夜拿起了一只玉镯,这玉镯颜色翠绿清澈没有一此瑕疵,整个玉镯浑然一体圆润光滑,是一块好玉。“惜儿,试试这件。”说着他把玉镯套在了木相惜手上。
木相惜看着玉镯似曾相识一般,一时间只觉喉咙有些发紧,“还是不要了……”木相惜本要拒绝但是手镯已经被戴到了手上。
“好漂亮呀,刚刚好,似乎这玉镯是专程为姑娘定做的一般……”老板不失时机的连连赞叹。而木相惜只感觉玉镯冰冷刺骨,并一点点的卡向肉里,这个镯子似乎卡中的不是手腕,而是咽喉一般,木相惜只觉得胸闷气短,眼前发黑……
“惜儿,你怎么了”冷月夜眼见木相惜的情况不对,奇怪的问道。
惜儿想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勉强的微笑了一下,伸手去褪那只镯子,然而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忽然间一双眼睛在她眼前一闪,是心痛!是怨恨!是失望!那是洛城西的眼睛!她不禁摇着头想避开那双眼睛,而正在此时,从玉镯中闪出一道火一般的利箭直戳她的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