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人牢牢攥住,无法动弹!
要硬来!
骆肖用力攥紧拳头,声音嘶哑:“你们敢!”
“小子,得罪了关城的天,就老老实实认罪,不然还要遭受皮肉之苦,何必呢”
话落,狱卒就加重力气,强硬掰开手指。
另一个狱卒连忙拿来印泥和招供书。
骆肖牙关紧咬,手上青筋暴起,胸膛的鞭痕都因为身体过于用力血液不断流出,早就染红的衣袍更添浓郁腥气。
“快点,拿稳了!”狱卒紧紧拿着骆肖的小食指,向着招供书靠近!
哐当!
牢房大门被一脚踢开!
两个狱卒转身看去,顿时一屁股跪在地上。
骆肖心底松了口气,汗涔涔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看过去,何总镇!
“何大人!”狱卒惶恐道:“牢房阴暗潮湿,大人怎会来此。”
何庶大踏步上前,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踹到墙边。
他厉声道:“本官若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竟敢屈打成招,私造证词!”
“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狱卒跪下哐哐磕头。
何庶根本不搭理他们,直接命人将骆肖身上的铁链去除,然后小心翼翼抬到担架上,准备将人带着。
“大人不可,这是柳知府亲自抓的杀人犯!”狱卒连忙跪着上前小心翼翼阻拦。
何庶又是一脚踢过去,力气之大直接让人踢昏迷了。
他脸上横肉丛生,狠辣的眼神看向清醒的狱卒:“告诉你们柳知府,这人是无辜,本官带走了,要想找到凶手,让他直接去许家!”
听到这话,狱卒恨不得晕过去!
大人争斗,小人遭殃!
这话可怎么说得出口,而且何大人竟然亲自来提人,真是要命了!
狱卒被何庶带来的亲卫按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人带走。
人影消息不见后,他立刻起身,慌乱中险些跌倒,踉踉跄跄向着柳知府的房间跑去。
“何庶!”
柳知府的怒吼声从房间中溢出,来来往往的小官员们都纷纷远离,不敢闹出动静。
“滚出去!”柳知府泄愤又给了他一脚,“不成器的东西!”
连一张认罪书都拿不到,就让人带走了。
一天接连被踹,狱卒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又不敢弄脏了大人房间,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走出柳知府院子,再也没忍住。
哇的一声,鲜血稀里哗啦吐在地上。
一直监视这边情况的官差见此立刻跑向了远处的院子。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关城就开始流传出“柳知府滥打无辜,戕害华飨楼当家人”的消息。
等柳知府知道这条消息时,猛地起身,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大人!”
“来人,知府大人晕倒了,快请大夫!”
何庶将骆肖带出府衙后,放到宽敞的马车中,马车里有大夫,已经开始给他上药了。
在关城转了几圈,甩掉身后的人,马车才渐渐在一座宅院停下。
何庶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骆肖,既可惜又惋惜,不过想到什么,眼神中又添了一丝亮光。
他下了马车,看着站在后门的男子,嘴角不经意上扬,粗狂的脸上竟也出现一丝柔和。
“何大人,今日真是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