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得出了某种结论,他们会用诸多不明显的证据来佐证自己的论点,以维护自己聪明人的人设
此日清晨。
陈宫带着不足一万的残兵,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喘着粗气,逃也似的回到了袁绍的营中。
袁绍闻言,立刻命人唤来了陈宫。
“在下见过主公。”
陈宫满脸的土灰,样子十分狼狈。
此刻陈宫缓缓抬头,见袁绍营中只有袁绍与许攸、沮授几人,稍稍松了口气。
“陈军师一路辛苦了,若没有陈军师,只怕此战要全军覆没了。”
袁绍摆了摆手,示意陈宫起身。
“多谢主公,不责怪在下战败之责。”
陈宫起身拱手道。
“我且问你,此战战败的症结在何处。”
“这……”
陈宫又向着左右看了看,显得有些犹豫。
许攸见状,开口道,“陈军师,实话实说便是,主公既然已经免了你战败之罪,自然不会再追究什么。”
“如此问,也只是想了解实情。”
“好吧,既然如此,在下便斗胆一言了。”
陈宫犹豫了片刻,终于在沮授示意的眼神下松了口。
“当日,文丑将军激将鲍信与城下一战,然鲍信与将军约定,由将军领兵攻杀。”
“当时汉军兵卒之数与我军相当,文丑将军方用兵冲阵,便发现了汉军左侧阵线有所疏漏。”
“派兵一查才发现汉军左线是由少年书生诸葛亮指挥。”
“文丑将军闻听此言立刻决定调集后军,猛攻汉军左侧。”
“只可惜此乃汉军的示敌以弱之计,实则汉军在左侧布置了大阵,更兼城中还有伏兵,加之汉军将领太史慈,又领一路奇兵绕后吸引。”
“那时汉军所用兵卒之数,已经到了我军一倍左右,这才导致兵败。”
陈宫简单地阐述了战争的过程,袁绍再次经过之中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许攸待陈宫言罢立刻发问道,“陈军师,请问文丑将军陷落阵中,你是如何决断的”
“在下发现文丑将军被围,立刻下令全军撤出战斗,往文丑将军的方向支援。”
“结果呢”
陈宫微微一愣,但还是继续答道,“结果等我赶到汉军左侧阵前时,文丑将军已经于汉军阵后突围,向着清河城北而去。”
“故此,在下见此战已不可为之,才下令撤军。”
“多谢陈军师,此事已经十分清晰了。”
“启禀主公,文丑将军乃是百战之将,既然被围不向自家方向突围,反倒向着汉军腹地而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袁绍了闻听许攸之言,心中杀机顿现。
不过想到先前文丑跟随自己南征北战,从未有过逾越举动,这才将这股杀意压了下去。
“好了,陈军师,你且下去休息吧。”
“许攸,沮授,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论,我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袁绍阴着脸独自离开了自己的大帐。
他此刻只想当面问文丑一句,即便文丑告诉自己,他为了活命与汉军定了什么条件,他也不会对文丑动手。
毕竟生死之事,人之常情,他袁绍也并非如此不同常理之人。
但袁绍刚到文丑帐外,就听到了逢纪与文丑在帐中的对话。
“只怕这次主公再难容我,许攸与沮授两人定然私下授意了陈宫,误导主公的判断。”
“哎,逢军师,速速回去吧,以免主公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