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牌不是市民,是奴隶。”他改口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靠在了椅背上,浑身放轻松,所以他当然是自信的,就好像他嘴角的浅笑。
杏来眸子瞪起,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李锴随手翻开自己的卡牌,自然是市民。
杏来没有翻牌,但结果却已了然。
“没有表情也是一种表情。面对外界的刺激,即使像你这样经受过训练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细微的触动,之所以能压抑住,好像没影响一样,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猜错了。”
李锴侃侃而谈,倒不是他患了反派病,而是这场赌局,并不止眼前这一场。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提前有心理准备,都能压抑住,所以,想靠这来分辨你出的牌究竟是什么,很难很难。”李锴话锋一转,摇了摇头,又道:“当然,不是说你没有露出破绽,我在最开始直接就说你的牌是市民,其实是一种心理引导,对应这场游戏常理中的保守玩法,在这种情况下,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两种可能就有了层次与起伏。不过,我必须得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杏来眉头紧拧,牙齿间发出摩擦声,紧盯向赌桌对面的男人。
“哼!”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起赌桌上倒扣的卡牌翻转,正是奴隶。
在e卡的规则中,皇帝阵营与奴隶阵营完全不对等,奴隶阵营想赢,就只有在对手出皇帝牌的时候出奴隶牌,反观皇帝阵营,除非双方四次出市民打和外,否则就不会输。
不能错一次和除非错四次,其中的差距显然不仅是这两个数字能代表的,毕竟卡牌是不能把自己打出去的。
赌局之下,是人心的较量,同样也是运气的比拼。
李锴看上去显然更幸运一些。
第一场的第一桌赌局结束后不久,第二桌与第三桌赌局也跟着结束,李锴在旁观察,竟没有发现有人动手脚,这令他感到很惊讶。
有人说赌局就是比谁更幸运,也有人说赌局是概率问题,不管是哪一种理解,都说明泛是赌局,就没有可能全胜的,除非作弊,只是作弊的赌局又算是什么赌局
玩家显然不会在意什么作弊的赌局算不算赌局,甚至只要能赢,玩家就绝不会不作弊。
可刚才却无人作弊。
第一场结束,李锴作为晋级者,与李扬站到了一起。
没错,在第一场中胜出的,竟然不是心思更细腻且敏锐的李言,而是外表粗犷内里同样如此的壮汉李扬。
他看着那边背对这边正在对两名手下低声训斥的斋藤的背影,对同样站在他身旁正对李扬低声叮嘱着的李言问道:“刚才为什么没人作弊”
李言看向他,先是有些惊讶,然后不答反问道:“你没试图作弊”
李锴挑了下眉,瞬间懂了。
刚才的确没人作弊,但不是因为没人想作弊,而是因为不能作弊,这里面显然有一些只有去尝试才会触发的限制,他没尝试作弊,所以才没有察觉。
他轻笑了一下,只是摇头,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