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西湖瘦(1 / 2)

西湖。人影绰绰、鬼影灼灼。

天天装肚子痛的杜娥令贺离骚大为恼火。

这是第十二天了,明天就得打道回府。

杜台山一大早就借故有事出去了,他把靠近西湖边最豪华的房间留给杜娥收拾,以便明天早点起身回到云台县城。

杜娥明白,这个所谓的大伯心中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腾个空间,好让贺离骚乘虚而入。

杜台山当然不会跟贺离骚住在一处,更不会住在同一幢酒店。甚至还公开地只给贺离骚与杜娥开一间房。他自己每天沉醉于西湖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断地放飞自我。

贺离骚的心思全然不在西湖上,他觉得西湖再美,也不及杜娥的人体美,秀眉轻拧,明眸善睐,红唇惹花;似烟似雪的酥胸微挺,含苞吐蕊,暗香浮动;那丰腴的体态柔波荡漾,早生萌意;尤其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人联想到若干的冷不丁或一激灵……

杜台山一有空,就在给她挑选透明或半透明、开叉或半开叉、柔软或半柔软的衣袂,还亲自送到贺离骚的卧室里。

都说西湖瘦,也说西湖肉。

杜娥数次险入虎口,但次次都能凭借裤子云借给她的麒麟珠而化险为夷。

此麒麟珠是水世界的美人鱼送给裤子云的宝物,世上仅有阴阳两颗,此珠为阳珠,目前它所具备的法力是瞬间黑化空间,伤心般的漆黑一团,直径达百米左右,能方便逃跑。

若能配全阴阳二珠,那将会产生无边法力,唉,没有另一半的媾和,可惜了。

此麒麟阳珠是黑道利器,能成功地一条道走到黑。

简言之,此宝贝即裹挟着黑夜奔跑。

“娥子,你又藏在哪里”这是猴急的贺离骚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叫。

“我就在你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嘻嘻。”杜娥言语娇嗔,边说边快速旋转手中的麒麟珠。

贺离骚以为自己得了眼疾,一定是视网膜出了毛病,于是不断地哀声叹气,抱怨上天不公。

若到了夜晚,再利用麒麟珠去搞黑化,就有点不适宜,大环境黑暗就会产生无差别对待,笼而统之的一刀切会伤及更多无辜。

一到晚上,杜娥只得另想它法。

头三天月事,中三天肚痛,后三天醉酒。

这最后一天,她还真没有想出对付的好办法。

就说前九天吧,她都高价悄悄为贺离骚安排好歌女,并许诺如果谁能让贺离骚鱼贯而入,价格再翻五倍。在金钱的直接刺激下,就是个笑话了,哪管灵魂与相逢,多少正人君子都在特别的空间特别的时间里笑谈西湖瘦,渴饮西湖肉。

就这样,贺离骚像个靠吹饱气来苦撑气质的气球,一遇缝便早早地被泄气,蔫了。这能怪杜娥吗,人家可总是把温柔写在轻盈的举止间。

记得第三天的时候,杜娥还不断地鼓励他别灰心丧气,男人就得像个男人的样子,鼓励他吃了一把壮阳的药,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裤子云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这最后一个晚上该怎么度过呢

想来想去,有了,先去买通一个贼,以灯火忸怩、不断闪烁为号,待微笑吹灯双得意,含量羞解带二痴情时,让强盗破门而入……然后把她和贺离骚分别绑起来,同时把口封住……

女人的想法很多时候尽管愚蠢,但还成功率奇高,因为每个男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怜香惜玉,一些不伤筋动骨的错误都会揽下,以博取未来的亲密甚至暗通款渠。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费吹灰之力,日落之前,杜娥便寻到可靠的绑匪。

这个绑匪叫丁一,是酒楼的一个伙计。长得黑不溜秋、一身横肉,尤其那猩红如魔鬼般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从形象上看,很符合职业绑匪的特征。

自从来西湖的第一天,杜娥就早早注意到他了。当时脑海里顿生出一个奇特念头:可用之材。没想到今天还终于可以使用他。

在聊天的过程中,杜娥才知道,这个丁一家境贫寒,一家七八口人中,生病的就占了四五个,好在作为长哥的丁愿意挑起了全家重担。

杜娥想,被穷困裹挟的人要么善良,要么阴毒,性情的极端能被打造成一个极致的可用之材,关键时候,是上品与妙品。

杜娥还是担心丁一会经不起情境模式的刺激,万一把扮演绑匪这活儿弄成真的了,咋办不排除见色起义,对我杜娥也来个三下五除二呢不行,我得先试试他。

杜娥对丁一说:“我先给你三两银子,事成之后,你想还要多少”

穷得四下漏风的丁一一听到这么多银子,顿时脸都绿了,紧张兮兮地说:“行了行了,一分不要;不,要一两,不不,五两;不不不,六两。”

杜娥想,这个一直把数目往上增加的人属于小人系列,自己得防着,不过对付这种小人也挺简单,那就是钱。

“这样吧,我给你二十两。”杜娥瞟了一眼额头还在冒执汗的丁一,接着说,“表现好的话,以后我会继续跟你合作。”

丁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笔钱连做梦都不敢做,差点高兴疯了,连续地啄头。

杜娥做好一切准备好,夜也就刻意落下来似的。开窗望去,西湖的夜晚总在被灯光挑逗,全景成全的梦境尽情地满足着这里的游客

听,有女人温柔的歌声隐隐传来:西湖瘦、西湖肉,一次两次游不够;三次四次好时候;五次六次见丑陋;七次八次政治秀;九次十次行气怄……

猴急的贺离骚在用人工温泉把自己洗白三次了,杜娥一眼就把他看白了。

这个肥滚滚的老男人居然双手抓着墙壁上一个小台阶,还在做引体向上。宽大的睡袍活像套在一口大钟上。

杜娥被他提前指定了睡服,半透明状的。

当她从套房的更衣间换完睡服之后,杜娥来到主卧,故意转了个身,这让还在做引体向上的贺离骚偷窥的小眼睛差点迸了出来。

其实,杜娥是想借助旋转身子所带起的风让蜡烛的火苗更加闪烁其辞,这是给早早隐藏在屋外的强盗所给的信号。

贺离骚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他把睡袍脱下了,露出哗啦的白茫茫的肉,咯吱咯吱地摇晃过来,像饿虎扑食,扑向杜娥。杜娥一闪,这个二百五扑通一声扑倒在床上,又借助反作用力,给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