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佑说完流露出笑意看着面前的小孩子。
这是最后一次了。
吸猫真的会上瘾啊。
真佑的手背不断揉蹭着小小姐的头发,嘴角的微笑收敛起来,随后毫不留念的转身离去。
“喂,你到底是谁,我,我姐姐……”
她真的活着吗你到底是谁
她看着口袋里满满的药,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手,她的姐姐难道真的活下来了……
羽贺真佑背对着,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就这样,这样就足够了吧。
有这份可以恢复身体的筹码在手,去交换工藤优作的善意,至少她能获得安全。
那份恩情也不欠什么了,他也就做到这里了。
真的疲倦了。
……
另一边。
少年侦探团们打开的报社大门,正想寻找假钞贩子,却发现,鲜血慢慢流淌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你们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柯南,你快看里面,血,有血,”步美抱紧了柯南的胳膊面色苍白。
——————
二十分钟前。
羽贺真佑一直跟着灰原的后面,那个侦探也是没话说,身上贴了自己从组织基地顺的窃听器都没能发现。
这东西到是好东西,二十四小时之后就自动溶解,可惜他已经用不上了。
羽贺真佑换上易容打开了报社的门,说是易容,实际上只是一张像被火烧伤后的脸,看不出人样,出门就被举报那种。
他的眼睛里看不见身为人类的色彩,却带着微笑。
来都来了,既然已经确定是伪钞团伙,还是不把风险留个那些孩子了。
“喂,你是谁,滚出……”
墨镜男子掏出枪看着面前的恐怖男子。
“我啊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羽贺真佑带着天真的俏皮自言自语道。
人这种生物真有趣,总是问是谁,有什么意义吗
没等对方话说完,两发子弹瞬间穿透了男子的双腿,迅速靠近顺势一个膝击将其击晕。
开枪射穿随后而来男子的小腿,用枪托砸向他的后脑。
“你这个家伙,给我去死吧。”
看到这一幕的黑衣女人带着愤怒举着枪对准了羽贺真佑。
……
等到柯南看过去时。
“救,救命……”
黑衣女人趴在门口,头发凌乱,黑色的长发整个翻过来,活像个贞子,还有一条胳膊可以勉强使用,鲜血从胳膊与双腿流出,从走廊深处一直流淌到门前。
听到声音赶来的灰原哀看着这一血泊,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会是他吗
提前知道自己在那,就在那里等着自己。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组织的人怎么还会还留了活口
回想起来,她并没有感觉到组织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
…
羽贺宅。
羽贺真佑看着面前的屋子,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自己悄悄地打开。
“啊啦,佑酱你回来了。”
宫野明美笑着,看着面前回家不敲门的真佑。
这孩子大早上她还没有起来就叼着面包片出门了,她看着有些疲惫的某人,有些担心,一直呆在窗口。
没想到他还是选择自己用钥匙开门吗……
那可不算是家啊,小佑。
“嗯,我去看了看,确定了志保安全了,就住在隔壁阿笠博士那里,还有钱已经存在你的卡里了。”
羽贺真佑换好鞋,一脸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真的吗,没事啊,太好了……对了,你饿了吧,晚饭马上好了,你快去洗个手来吃饭。”
现在化名为羽贺设月的宫野明美,面带笑容惊喜的看着真佑,一边想着志保,一边走向厨房。
玄关前。
羽贺真佑捂了捂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的微笑。
跟着那孩子去到学校之后,就开始调查那个小学里的人员,确定没有不对劲的地方,还得去确定附近没有什么组织成员。
饿肚子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倒不如说这样也好。
死了之后干净方便。
……
羽贺真佑回到房间,坐在床边。
桌子上摆好了各种证件、财产文件和保险单,留下一封书信。
他看着宫野志保选择的那粒药,脸上再次露出微笑,从胸口拿出了一个护身符,握着它,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药。
“嗯,这样就好了,就足够了吧。”
羽贺真佑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
再没有什么需要活下来的理由了。
希望一切顺利。
“佑酱,吃饭啦。”
“吃饭了,佑酱!快出来啦。”
“佑酱别学小孩子嘛。”
宫野明美打开卧室的房门,整个人愣在原地。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
疲惫不堪的羽贺真佑吞下了药,吞下了宫野志保为他挑选的命运。
名为羽贺真佑的男人,他的意识再次回到了那片曾淹没他的海洋。
他的身子渐渐沉了下去,背靠着深不见的海底,睁开眼睛,手试图勾向一道不存在海底的光,露出自嘲地笑容。
海底里哪有什么光芒。
整夜的失眠,闭上眼睛就是一片血红色的天空,到处都是自己没能救下的人所化的骸骨。
他们疯狂的拉扯着自己,直到自己的脑袋被砍掉,微笑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成碎片。
可微笑过后,又是那片熟悉的天花板,又是那片黑暗。
总算结束了。
他终于不用勉强自己睁着眼睛静静等待明天的来临了。
终于,解脱了。
——————
阿笠宅。
“姐姐,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正常人真的会在车上放这么多东西吗。”
灰原哀轻声自言自语说道。
她已经换好了真佑准备的粉色被套,墙上贴上了名为少女的粉色图案,脚下也有粉粉的地毯,软绵绵的粉色毛绒拖鞋靠在一旁。
小鲸鱼,小海豚,狐狸小姐,小猫一号,小猫二号,小猫三号静静的躺在床上,床边则守护着大熊。
瞬间,少女的房间变成粉色的海洋。
“我可不是喜欢这样的房间,只是放着不用很可惜。”
灰原哀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从心底里浮现的浅浅笑容,将小小的头埋进被子里。
她开始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了,或者说,她试图去勉强自己相信希望。
“姐姐,我或许有些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