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程风笑！再入陆地神仙境！【1900首订加更，四千字大章！】</p>
“那现在——”</p>
阎闯看向师父。</p>
“不去不去！”</p>
程风笑摆摆手：“我现在有‘星石’，可以自由出入‘山海界’，为何要去投朝廷？”</p>
阎闯闻言哑笑。</p>
这师父，可太真实了！</p>
他笑着道：“但师父想探索‘山海界’，论了解，朝廷才是第一，单打独斗可比不上亿万骄龙。”</p>
程风笑当然知道：“是的，没错，朝廷开发山海界十年甚至更久，内部必定有诸多资料，我如果加入，可以更快熟悉山海界。”</p>
道理他都懂。</p>
但他话锋一转：“可相对应的，进了体制，必受拘束。那些个王公贵族，那些个王侯将相，那些个达官贵人，他们深谙体制内的门道与规则，又占据先发优势，看你不爽，能有一百种法子将人玩死！”</p>
程风笑最知道衙门里的那些龌龊勾当，能远离就远离。</p>
正如他所说。</p>
他有‘星石’，无须投身朝廷，自己就能探索‘山海界’，那就更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p>
再一方面——</p>
“昔日有老友投身学府，八年时间，从学府再到其他衙门，如今身居高位，我再去，跻身之下，别扭的紧。”</p>
思来想去，都不合适。</p>
他悟了。</p>
但还是不加入。</p>
……</p>
这天。</p>
程风笑、阎闯师徒聊了很多。</p>
从山海界到比武大会，从朝廷到武林，又从学府到自家武馆，程风笑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世上种种全都看开。</p>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继续攀登武道——</p>
“我本以为老了，‘星石’跟‘山海界’又让我重燃激情。”</p>
“既然异族有战将、战神，强无敌，没道理，我们武人不行。”</p>
前方有路。</p>
人外有人。</p>
程风笑的心气，瞬间高涨。</p>
现实中家大业大，背负着铁线武馆活了半生，他年纪轻轻就继承家业，兢兢业业，不敢放肆。</p>
向往江湖，又甚远之。</p>
但在山海界中，孑然一身，自当快意恩仇！</p>
“战个痛快！”</p>
……</p>
第二日。</p>
十月二十四。</p>
树上喜鹊叫，好事要来到。</p>
“好兆头！”</p>
魏全抬头看着喜鹊，他一身新衣，喜滋滋笑不停。</p>
车骑看看魏全新衣，再看看自己一身穿旧了的粗布短打，不解道：“魏师兄，今日要比武，难免磕磕碰碰，这新衣服——”</p>
他想劝魏全换一身，这魏师兄也不富裕，有一身新衣服不容易，可别这么糟践。</p>
但是——</p>
“别管他！”</p>
“他就是骚包！”</p>
金玉堂攥着一杆红缨枪，瞥一眼魏全，忍不住笑：“这一身行头，知道的，是去比武，不知道的，只以为是相看呢！”</p>
“嘁！”</p>
魏全心情好，一概不理。</p>
今日。</p>
铁线武馆闭馆，一行人以阎闯为首，领着门下俞锦鹏、金玉堂、魏全三名弟子，还有一个主动凑过来的车骑，一行五人，出发赶往比武大会的场地。</p>
至于程风笑，他昨晚就走，去了‘广陵十虎’之一‘秘宗拳’罗良的家中，他们二人是多年故友，交情甚至胜过那位已故宋总镖头，而且程、罗二人的妻子还沾亲带故，就更亲近。</p>
程风笑要从罗家出发，跟罗良一同去观武。</p>
“今日师父也会去看，都别掉链子。”</p>
“特别是你！”</p>
“别看！就是你！魏全！你那张嘴给我关严实了，别胡咧咧，今天满城的人都去看热闹，第一天人最多，要是丢脸，可就丢大发了！”</p>
阎闯训了两句魏全，将他气焰打下去一点。</p>
这之后。</p>
一行人龙行虎步，大步直奔城南。</p>
……</p>
“哇！”</p>
“好多人啊！”</p>
刚到比武大会场地，魏全就忍不住叫出声来。</p>
就连车骑、金玉堂跟俞锦鹏也都忍不住震惊。</p>
今年的比武大会，好像的确比往年的更热闹。</p>
“朝廷布武十年。”</p>
“广陵开府八年。”</p>
“郡中百姓，到如今，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子弟习武，至少亲朋好友中总归不缺习武的。”</p>
“习武的一年比一年多。”</p>
“观众当然也一年比一年多。”</p>
阎闯也看到前头，偌大的比武大会场地，此时摩肩接踵，一层又一层，被围的水泄不通。</p>
但是。</p>
在他到来时，有人瞧见，激动疾呼——</p>
“是‘后十虎’之首‘玉面虎’来了！”</p>
“‘虎鹤双形’阎师傅！”</p>
“阎馆主！”</p>
“来来来！大家快给阎馆主让条道出来，让他去前头。”</p>
前呼后拥。</p>
竟真的分出一条勉强可供一两人通行的道路来。</p>
“‘点石成金’阎闯？”</p>
“在哪呢？”</p>
“我看看！”</p>
人的名树的影。</p>
阎闯在七月之前声名不显，甚至在杀死范德芳、开办进修馆的时候，名头也只是在习武之人、在广陵学府中有限度的传播。</p>
直到阎闯的进修馆关闭。</p>
直到比武大会即将召开。</p>
各种大报小报轮番介绍武林人士、学府精英的时候，阎闯凭借硬的不能再硬的战绩，频繁露脸，这才广为人知。</p>
单单说一个阎闯，兴许有人还记不起来。</p>
但要是加上‘玉面虎’、‘虎鹤双形’、‘铁线武馆’、‘进修馆’、‘点石成金’、‘程家拳’等等这些个前缀之后，那就真可谓是大名鼎鼎！</p>
“啧！”</p>
“气派！”</p>
魏全跟在师父后头，看着众人拥护、让开道路，一时心血上涌，脸色潮红。</p>
妈耶！</p>
这也太有面子了！</p>
他竟还不知，不知不觉，师父居然在广陵城中已经有这么大的名气跟威望。</p>
身为弟子！</p>
他与有荣焉！</p>
跟在师父后头，昂首挺胸，心里说不出的得意，更愈发庆幸自己今天穿的体面。</p>
这一边。</p>
众人让路，呼声鼎沸，动静不小。</p>
内圈有人留意到，细一听——</p>
有人笑：“原来是‘虎鹤双形’来了。”</p>
有人疑：“阎闯是谁？”</p>
也有人嗤之以鼻：“旧派顽固，排场不小。”</p>
总之。</p>
十成人，约莫七八成都听过阎闯，不知道的，那是少数。</p>
阎闯率众顺顺利利到了前头，这才得见，前方十多座擂台呈圈围绕，擂台约有一人高，又有栅栏将擂台与擂台之间的缝隙连起来、围住，有官兵把守，不让等闲人进。</p>
但那守卫见着阎闯，听着名号，却迎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虎鹤双形’阎馆主！阎馆主，请进！”</p>
当即打开栅栏，就放通行。</p>
原来内场不需要门票，纯粹是看名气、刷脸通行。</p>
甚至。</p>
不止是阎闯。</p>
连带着名声不显的俞锦鹏、金玉堂、魏全、车骑四人，只因是阎闯带来，也都能进去。</p>
一行五人。</p>
走进内场。</p>
擂台围绕中，场地也不小，熙熙攘攘，已经进来不少人，但大多见面不相识，只有少数旧派中的成名人物，阎闯还能认识些。</p>
他不着急去打招呼。</p>
再往前看。</p>
中央有一看台，高约三丈，上面排布数十把交椅，面积广大——</p>
“那是给学府内院十大长老，还有江湖上的各路名宿、宗师准备的。”</p>
阎闯看一眼就清楚。</p>
最早几年。</p>
程风笑也曾居于其上。</p>
但近来数年，铁线武馆败落，后继无人，程风笑就不来比武大会上丢人现眼。</p>
直到今年。</p>
铁线武馆，卷土重来。</p>
“轰！”</p>
阎闯刚进来，还在四处看，忽的，凌空一声炸响，就见一人似从天外飞来，外围水泄不通，这人竟以脚尖轻点众人头顶——</p>
砰砰砰！</p>
凌空飞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