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冰脑袋瓜不住往跟着谭靖海进了里屋的谭纶那头看,很替他担心,看着谭爷爷可是个板起脸来很凶的人呐。
“海连山算什么?他提上来还不是靠王家人,”谭纶当着里屋那些长辈的脸就说,“纵容自家孩子胡作非为,冰冰眼看就要在十四中就读了。我眼没瞎,那个海天看邢冰的时候恨不得将她剥光了,我让她来的京城,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就是王虎山的儿子,做这事,我打了也就打了,道理都在我这头……”
“打人还有理了?”谭靖海瞪他说,“知道你没做错事,但方法不对,你报警了吗?”
“报了,来了俩□□,跟那海天一伙的,不然那姓海的小子哪里抢的枪?都动上枪了,我不给平子打电话,那怎么办?我非得吃他一枪,躺医院里才算好是吧?”谭纶跟他爸杠上了。
谭靖海举起老拳,傅链久忙涎着脸劝:“叔,我说这事纶子也没做错,就是火气大了些。那踹伤海天的人也不是他,是小娆,您知道小娆的性子,他就踢了两脚,力道把握得好,最多就是些皮肉伤。”
喻平抱着臂膀站在一旁,也不劝,就看着谭靖海。
“你拿到验伤报告了?”谭靖海问他。
“嗯,协和医院的报告说海天全身骨折十多处,骨盆开裂……”
“胡扯!”谭靖海怒道,“我给任丹霖打电话。”
海连山刚赶到派出所,听说谭纶和房琳被放了,也是满肚子的火,听到手机响,啪地一声就抢过:“你是让任丹霖放的人?我是海连山,你是谁?”
“谭靖海,海副市长,好久没见了。”
谭靖海冰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海连山手狠狠一抖,手机差点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