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还不是你害死的,你说她干什么?”海天大声道。
“你……”海连山一怒,接着就扶着额头坐倒在椅子上,叹气摇头。
那次是海连山开车带妻儿去秦皇岛旅行,撞在了山壁上,他跟海天只受了轻伤,坐副驾驶的妻子却重伤不治死了。
这事每回提起都让他心有愧疚,海天虽长着对三角眼,可眉目跟妻子很相似,随着他提为副市长,也越来越忙,就无心管教,越来越放任海天。
慢慢地,海天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性。
“爸,人都抓起来了,我也没事了,就别想了。”海山笑说。
改正错误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本来就是这个性子,改也改不了。
海连山唉叹一声,起身走出房间。
……
“纶子搞什么?”谭靖海抬手看表,对谭诚说,“你给他打个电话,这一大家子人在等着他吃年夜饭,半天还不回来,爷爷才说他几句,他就摆架子了?”
“大诚,你问问纶子,他要不回来的话,咱们就先吃。”陈霜华也生气了,这孩子,搞什么嘛。
谭诚瞧着摸着肚皮叫饿的小堂妹,赶忙走出屋外给谭纶打电话。
“没人接?”谭靖海拍手说,“不等人,去跟爷爷说一声,咱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