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当女人。”谭纶微微一笑,看着床说,“你还想留下来。”
满腔怒火没处发,可又怕他真敢大白天就做坏事,只好用力咬了下唇,忿忿的离开房间。
下午,杜朝阳陪同谭靖海,范轻泽来到昨晚谭纶走过的河堤,后头浩浩荡荡地跟着七八辆车。
杜晨辉也来了,市委市府的人都认识他,纷纷跟他打招呼。
他斜眼去看范轻泽,心想,这就是野军哥说的那位专家?这头发都白得跟纸一样了,黑的都没几根,大半截埋棺材里了吧?还给咱家找不自在。
才想着,就瞧见谭纶从后头赶上来,心下一阵狂跳,就挤到一堆市府的人中间。
想躲躲不多,谭纶挤上来拍了他下肩膀,露出满口白牙一笑:“怎么杜大少不在京城,回家探亲来了?”
那市府的人多半都不认识谭纶,看他上来跟杜晨辉打招呼,还以为是杜大少的朋友,都笑着走开。
“纶少。”杜晨辉低声喊道。
靠着申野军,杜晨辉也不敢在独自面对谭纶的情形下嚣张,各自的分量都摆在那里。
“你叫我什么?”谭纶侧着头指着耳朵,“我可不是什么少,别瞎喊,我现在就是一平头老百姓,你这样喊,会让别人误会的。”
杜晨辉挤出笑容:“您说笑了。”
“唔,好吧,我就是在说笑,”谭纶攀住他的肩膀,小声说,“是不是申野军让你回来的?我告诉你,姓申的蹦跳不了多久了,他家老爷子去年就葬骨八宝山了,申家还能有多少影响力?晚些你要去给他接机吧?告诉他,我要他在旧江摔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