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梦坐在马车里,她闭上眼睛半梦半醒的陷入了回忆,等惊醒的时候脸上带着泪。
“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摄政王位高权重,嫁给他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丫环小心翼翼的劝。
尤梦用手帕慢慢擦掉眼泪,“好不起来了,那个人没有心。”
她要是一般的闺阁少女,可能还会被祁寒身上的光环所骗。
可惜有人热烈的爱过她,她懂被深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祁寒看向她的眼神只有冷漠,对她更多的是疏离和不耐烦。
她一边配合表演,一边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工具人,这场婚事等着她的只有看不到尽头的煎熬。
尤梦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和那位周七小姐,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
尤梦下车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她带着人往寺里走,远远的望见有白衣公子站在屋檐下。
温渝白心里松了一口气,仔细的打量着她,觉得她瘦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在了一起,尤梦迅速垂眸,目不斜视的从旁观走过。
林知鱼撑着伞,带着刚摘的梅花,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尤梦的房间是事先预定好的独立院子,靠近深山非常的安静,她每次来都喜欢住这里。
丫环们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整理好,尤梦解下大毡,歪在软榻上休息。
房间里飘着幽幽的梅花香气,尤梦轻声道,“寺里还挺应景的,这就换上梅花熏香了。”
前三日,尤梦白天日日在佛前焚香跪经,晚上抚琴没有任何的异样。
温渝白更是几乎不出院门,晚上偶尔会吹箫。
鸢尾轻声对林知鱼道,“尤姑娘明日就要下山离开。”
林知鱼放下手里的书,“今晚我们秉烛夜谈。”
到了深夜,尤梦披上一身黑的披风,手里抱着包裹,小心翼翼的去了院子里最后面的侧门出去,往林间深处走。
其他下人丫环,在迷药的作用下陷入了沉睡。
隐在竹林后的房间里点着一只蜡烛,透出点点烛光。
“你在外面看着。”尤梦吩咐了丫环一声,推门进去。
她一进去,温渝白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贪恋的望着她,“梦儿。”
尤梦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把怀里的包袱递给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温渝白打开,里面全部是他曾经送给她的东西,他神色痛苦,“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
尤梦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我马上要成为摄政王的侧妃了,我们在见面对家族来说是灭顶之灾。”
温渝白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里面穿的很漂亮,腰肢纤细,皮肤雪白。
她坐下,“你在为我作一幅画吧,当做最后的纪念。”
温渝白师从名家,画技出了名的绝。
“好。”温渝白贪恋的看着她的脸。
房间里烧着火盆,温度并不低。尤梦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她立马很警觉的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温渝白紧张的望着她,“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