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只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羞愤之下当晚就寻了短见,等到第二天秦涛带上打胎药去看她的时候,人已经挂在房梁上了。
“当时我吓惨了,只好先把人从房梁上弄下来,可人已经凉透了,根本救不活,我只好、只好……”
说到这儿,秦涛已经没脸说下去。
我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陈寡妇死后怨气这么重,你个狗曰的王八蛋,人都被你逼死了,为什么还要盗走尸体?”
秦涛眼珠子乱转,小声说,“昨晚我在村口打牌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起灵堂上的事,知道你们准备把尸体封起来报警,我……我担心警察找到我,所以就趁你们不注意,偷偷把尸体弄走了,打算找个地方偷偷埋起来,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没人找我麻烦了。”
“你特么简直就是头蠢驴。”
我咬牙咬得腮帮子都疼了,指着他大骂道,
“陈寡妇是带着尸胎怨气上吊的,这叫子母双煞,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才把那口棺材封起来,你居然……靠,尸体在哪儿,赶紧带我去找。”
秦涛反倒不以为意,哼了一声,说不就是个死人吗,有什么好怕的,
“她活着只能被我骑,死了还能翻天不成。”
这个猪脑子。
我当时真的气坏了,孕妇上吊时怨气冲天,加上腹中胎儿过早夭折,同样增加了一重怨气,母子俩的怨气互相影响,会双双化作恶鬼。
秦涛这会儿还没事,可一旦过了头七那天,母子娘双双回魂,到时候不仅他要倒霉,恐怕秦老爹和秦勇也会受到影响。
“不会这么邪门吧?”
见我说得这么严肃,秦涛终于怕了,赶紧指向竹林深处,“昨天时间太仓促了,我只来得及把尸体背到那里。”
我用力撒开他,扭头就往他抛尸的地方跑。
可到了抛尸的地方,我却只看见一个带血的麻布口袋,根本没发现尸体。
“尸体在哪儿?”
瞬间我脑门涌上一股凉气,回头恶狠狠地瞪视秦涛。
秦涛也懵了,靠在竹子上不敢过来,嘴里哆嗦道,“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把尸体藏在这儿,打算等挖好坑之后再埋,她、她该不会自己从口袋里钻出来了吧……”
妈的!
我脸色比煤炭还黑,已经顾不上再管秦涛了,撒腿就往秦老爹家的方向跑。
“大师,你别抛下我啊,你等等我!”
秦涛不敢一个人待在竹林,急忙跟着我跑出来,大喊大叫让我等等他。
我心乱如麻,根本顾不上理他,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去。
刚到大门口我就来了个急刹车,瞪眼看向他家的横梁方向,直接把眼珠子鼓出来了。
大门横梁上出现了两个血手印,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地印在那里。
弯曲的血痕沿着手印流淌下来,留下触目惊心的血漉子,深深刺激我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