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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眼里的一钱银子就是一百四五十个大子,猪肉买四五斤呢,在这一斤猪肉家能过个好年的时候,一钱银子还不死命的干对面的小子,管他是邻居家大柱子还是三大爷家的二狗子。步队的一排跟着马队的一排直接你来我往的杠上了,规矩是一方把对面的一方赶出场地或者部打倒即为胜利,但是规矩是木枪不能袭击头部和下身关键部位。
人手一根都是木质的假枪,前头麻布裹住枪头起一些表面上的保护作用,场地上叫喊声不断,你来我往的木棍上下翻。杨旭虽是发起人,还是看的心惊肉跳,夏天本来穿的就轻薄,棍子戳下去是真疼,很多人几下子都被戳的倒地不起。旁边的后勤兵不停的过来抬人下去治疗,一旦双方人数比例悬殊,杨旭就宣布人多的一方获胜。旁边的赵河有些看不下去了,回头小心的问道:“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看了一下赵河,杨旭厉声说道:“作为军事主官你不能有妇人之仁,训练场如战场,今天不在训练场受点伤,明个到了战场就是一个死。”想了想,稍缓和一点语气,“回头我会吩咐做些护具出来。”
一排二排比完,打成一比一的局面,当然第二轮有杨旭亲自吹“黑哨”的关系。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各自的第三排上场,双方开始有些剑拔弩张,刘三炮等队官亲自上阵,好一场恶战,杨旭故意迟些喊停,这一场,双方伤了一大片,黄远征直接被抬了一下,朱顾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赵江也是一拐一瘸的艰难的挪动,状况最好是刘三炮,行动如常,因为本身就是练家子,即便如此脸上还是印着一个乌眼青。
最后这一战,马队明显占优,杨旭宣布给马队每一个营兵一钱银子奖励,但是步队的身体惩罚没法进行了,到处都是伤员,把救治的军医忙的团团转,只能在饮食上做惩处。整个军营几乎人人带伤,不过重伤的倒是不多,就三人,其他的都是轻微骨折,身上疼的厉害。
外面本来相熟的人现在都有点脸红脖子粗,不时的传来吵架声,“姓郭的,都是邻居,你他么的下死手啊!”那一个喊道:“李二涛你这孙子也不含糊,你看你把关虎打成啥样了,都是一个村的,至于嘛?”“……”本来都是一个县的居多,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一下都恼了。
即使是队官几人都相互埋怨,黄远征扯着刘三炮一通数落,“咱们都一个炕上睡觉的兄弟,你下手咋那么黑了。”朱顾在一旁帮腔,“就是你看你把我们弟兄俩打的,为两个钱至于嘛?”
听到这刘三炮可不愿意,扯着脖子喊道:“这话你俩说的有没有良心,你们下手轻了?跟要我命似的,尤其是你这姓黄的,阵仗上打不过,我去扶你,你小子还偷袭我,瞧你把我锤的。”
赵江也不乐意了,“姓顾的,你闭嘴,你这孙子平时跟闷葫芦似的,打仗时候,专攻下三路,你咋那么损吗,幸亏我躲得及时,要不然以后肯定断子绝孙,这事我记得,以后咱们走着瞧。”
“……”
杨旭走过来面色铁青,大喝一声,“行了!都是队官像什么样子,要吵回家吵去,你们是军官,军官就要有军官的样子,要是不服,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架,在这里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管理各队的伤员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
“滚!”
杨旭走进大夫治病的房间,轻伤员都在外间,重伤员都在里面治疗,杨旭安慰完外面的伤员进入里间,城里的宋大夫是骨科好手,专攻推拿正骨,这时候正配合军医给伤员正骨,包扎。杨旭问了一下情况。其中两人都是肋骨骨折,治疗下去还行,就是床上躺着不动的那名伤员恐怕不行了,盆骨骨折,脊椎移位,即使治疗好了,也会瘫在床上。
杨旭有些可惜,指着两个伤员,对大夫说道:“既医治妥当,让他们回营修养吧,伤好了以后再训练。”指了指外面,“你俩去外边看看吧,伤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