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芳清咳了一声,“能够不计得失,轻赋役,待民以宽,即使不是善官也差不了哪去!”
张月菀忽然看着伯父,惊诧一声,张伯芳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张月菀急忙说道:“今天一天伯父的咳嗽声也小了,好像也不那么气喘吁吁,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张伯芳抬起双臂,身子左右晃动一下,“你别说,还真是心口也不堵了,好半饷也不咳嗽了,约莫身子轻松了许多。”
张月菀双手合十,“老天保佑,杨旭的药真的管用了。”
“别大名小口的直唤人家的名讳,好歹是父母官,让人听了,笑话咱们家没有教养。”张伯芳伸手唤来管家,“你去查一下县令大人的字号?”
管家小声说道:“上次县尊大人递过来的拜帖还在我那里呢,我马上去找给老爷!”说着快步出去,很快就返回来把拜帖递给张伯芳。
上书“乡宁知县事杨旭鸣鹤敬拜!”。鸣鹤,张伯芳品味了一下,旁边的张月菀略带鄙夷的说道:“想当官想疯了吧,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他是想一飞冲天啊!”
“哈哈,别那么说可能还有其他解呢!你呀,也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了,不要直言鄙人,话说回来,西安府那家门第是你父亲的约定,眼看着你的年龄也到了,是不是约定一下日子?”
张月菀红着脸,捎带气愤,“不才不要嫁那个色鬼呢,没搬来的时候就听说十五岁去逛窑子,尽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我才不要嫁他呢!”
张伯芳叹了口气说道:“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不太好吧!”
“我才不管好不好呢,反正我死也不会嫁给这种人!”说完气哄哄的回屋去了!
农历十月二十五,宜破土,在县令的焚香祈祷下,正是开工,一万人排两行绵延十里修整路面,两侧挖深沟,中间的道路约莫一丈三尺,四米左右,先用石碾子压实然后铺上碎石上面再用土铺一层,再用石碾子压实。
这年代老百姓大多数都是吃一顿,好些的吃两顿饭,杨旭按照自己的标准来,早上青菜粗碴子咸粥,中午和下午都是一个杂面大锅盔加上一碗白菜猪肉,猪肉都是自己储存的咸猪肉,往炖的白菜锅里一放,油花蹭蹭的往上冒,连盐都省了,本来咸猪肉的制作就是三分之一的猪肉和三分之二各类面粉,整个成本一个人不过十几文钱,加上每天送了二斤粗面,不过是二十文的样子,换来的是每个农户都吃的满嘴冒油,很多人边吃边哭,还有人在嚎叫着青天大老爷!
杨旭在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又到现场跟每个劳力说几句贴心的话,鼓了鼓劲,便心满意足的回家睡觉去了。夜色渐深,侯家酒楼的掌柜侯桂新可是没睡,披着衣裳,在桌上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详尽的记述在信件里面,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的差使伙计把信件送往介休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