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都在说这两个字,就看她现在的情形,都当得起忠仆一说,这样的一个丫环,居然敢为了自家已经死了的主子,去状告七公主。
「你状告七公主,有何为证?」勇王平了平气道。
「有……有证据,七公主要害死我们县君,让三姑娘下手,三姑娘怕事发后七公主全推在三姑娘身上,就……就特意让那边写了张纸条过来,后来……后来这纸条就落在奴婢的手上。」
红喜含糊的道。
「你可知,诬陷公主是什么罪名?」勇王没有直接问纸条的事情,冷冷的开口,一字一顿。
「奴婢知道……奴婢的命是我们县君救的……就算是……就算是现在为了县君死了……奴婢也甘之如酪!」红喜一咬牙,眼下这种情形,她只能这么说。
说完,因为害怕,又颤抖着抹起眼泪。
可这也越发的证明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勇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下心中的愤怒,「把纸条拿来。」
红喜伸手入怀,取出纸条,递了过去。
一个内侍过来,递给依旧坐在马车的勇王,待看清楚这张残缺的纸上面的字,勇王的眼瞪蓦地瞪大。qδ
人群中有侍卫开道,挤过来几个人。
看清楚当先一人的样貌,维持秩序的衙役们往后退了退,不敢再拦。
当先一人是齐王世子,而后是中山王世子,另外还有两位宗室子弟,这里其实离勇王府不远了,在等了一会还没等到花轿之后,这几位就坐不住了,在一位宗室子弟的提议下,一起过来看看,迎一迎今天是新人的勇王。
「二堂兄看的是什么,我看看。」封煜抬步过来,拍了拍勇王的马,手一伸道。
勇王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的落下,封煜随手从他手中抽走残纸,看清楚上面的字体,语气轻渺的道:「七公主的写的纸条,这……写的什么?」
说完顺手给了一边的中山王世子。
他看的是最下面的七公主的签字,还有一个小印,这个小印是七公主的私印,封煜见过。
勇王已觉不好,他方才震惊了,一时太入神,没注意到封煜带着人过来,更没想到封煜会向他伸手,一时间眉头紧皱。
中山王世子接过:「虞兰萱?」
纸条有缺,这一块缺了几个字。
另两位宗室子弟好奇的围过来,虞兰萱他们知道,征远侯之女,之前的那位,说起来让他们也敬佩,果然不愧是将门之女,居然就了,这得多大的毅力,一般人哪里敢,烧的是自己,可不是别人。
「把瓷瓶里的……放入虞兰萱的茶水、糕点中?」一个宗室子随口道。
另一个一愣,「这什么……给虞兰萱下毒?」
「七公主给虞兰萱下毒?」中山王世子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惊的脸色大变,急忙把纸条塞给封煜,这种事情是他一个质子可以参于的吗?
他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不只是他,两个宗室子的脸色也难看之极,他们就是过来迎一迎新人,闹一闹,和勇王关系亲近一些,怎么就遇到这种事了,他们只是闲散的宗亲,平时也不管事,现在……现在要怎么办?
见中山王世子退后几步,两位宗室子弟也忙跟着退后几步,仿佛方才念出声的不是他们。
这就是铁证了。
勇王握着马缰的手哆嗦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阴沉,手往外一伸,冷声道:「堂弟,这是供词,把纸给本王。」
「二堂兄,真没想到七公主是这样的人!」封煜并不急着归还,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轻笑道,「不如我带着去给皇伯父吧!这么大的事情,二堂兄现在也没精神管,不是吗?」
这话听着似乎是在为勇王着想,但这事既然是在他面前发生的,勇王现在已经很清楚他不能置身事外。
「父皇处,本王自会禀报,堂弟不要胡闹。」勇王淡淡的斥道。
「二堂兄,七公主如此行径,真的是令人发指,扬山侯世子身边的女子,是不是都会遭殃?可怜这些女子,都是世家千金,怎么就……」封煜摇了摇头,似乎感慨万千,他和七公主不和,勇王一直知道。
但现在却不是令他胡言乱语的时候。
「堂弟,此事如何,还得查证再论,如今却是不能空下定论的,毕竟只是一个丫环的话,当不得真。」勇王打了个哈哈。
「一个下人,还真是……不好说。」封煜表示赞同,把纸条递给了勇王。
勇王呼出一口气,急忙把纸条收回。
「勇王殿下,一个下人的话当不得真,那为臣还有其他的证据,为臣也状告七公主,告她谋害了为臣的女儿。」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苍老悲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