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也是在下清观里看到的?”虞兮娇的目光落在落云身上。
“奴……奴婢……”落云脸色惨白如雪。
“父亲,这个丫环应当和什么人勾结,想害我。”虞兮娇退后一步,下了结论。
落云知道不好,一边落泪用力的磕头:“三姑娘,奴婢看错了,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奴婢就是看错了。”
才几处,额头处便青了。
“来人,带下去查问!”虞端文挥挥手,冷笑。
过来两个小厮拉着落云下去,落云一边挣扎一边喊冤,最后被拖下去……
众人一起回来,重新到安和大长公主床前坐下,虞瑞文把事情的经过对安和大长公主一说,安和大长公主并不意外,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特别在虞玉熙的身上多看了一会,而后才闭上眼睛,一副静等他们继续往下审的意思。
徐嬷嬷也被带了过来,一路说明她昨天的事情,她之所以着急的找晴月,是因为三姑娘身边少了侍候之人,天色又渐晚了,所谓提醒用饭,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特意过来说此事的。
事情到这里似乎和虞兮娇有关系,但又信乎没关系,一时间查不下去。
“母亲……”虞玉熙哀叫一声,又哭了起来。
玉嬷嬷忙低声劝道:“侧妃娘娘不必伤心,有安和大长公主和宣平侯在,绝对不会让侯夫人的事情就这么过去的。”
虞玉熙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封兰修处靠了靠,而后才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抬起眼睛,怯生生的看向虞瑞文:“父亲……母亲的事情……现在怎么办?母亲九泉之下也不安宁,她……必竟还是宣平侯夫人啊!”
最后几个字悲痛欲绝,声音哽咽起来。
虞瑞文眉心皱了皱,没说话,床上的安和大长公主一动不动的假寐,仿佛没听到似的,屋内诡异的安静了一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
“宣平侯,此事和虞三姑娘真的没关系?只凭两个下人之言可能难以服众吧。”看虞玉熙哭的伤心可怜,反倒是对面的虞兮娇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封兰修无端的生起几分恼怒,虞玉熙再不是,也是自己的侧妃。
当着自己的面受这么大的委屈,宣平侯府就这么一个态度?
“端王殿下,此事……会继续查的。”虞瑞文含糊的道。
“继续查是什么时候?就这么叫过几个下人随意的问问,然后不了了之?府上谁这么恨宣平侯夫人?谁恨不得宣平侯夫人死后尚且披面塞口,谁做下这等恶毒之事?如果宣平侯觉得查不了,本王倒是可以让刑部来查的。”
封兰修冷声道。
这种事情最好自查,如果真让人知道钱氏被人如此对待,整个宣平侯府,哪怕是安和大长公主都是极丢脸面的。
就如同明明大家知道钱氏是自己跳的井,对外还得说是钱氏自己不甚落井而亡,维护的就是宣平侯府的体面。
如果不是之前来不及掩下,早被有心人宣扬出去,恐怕大家还真的以为钱氏就是不小心落井而亡!主要还是宣平侯是一个无用的,安和大长公主那时候又病着,更何况原本就不管宣平侯府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说明最是无用宣平侯,果然是真的。
封兰修这话带了几分凌厉,一听就知道动了怒,虞瑞文伸手按了按眉心:“端王殿下稍待,此事应当就可能查出眉目的。”
封兰修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只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虞玉熙的胳膊,示意安抚了她一下。
有人替她出头,虞玉熙抽抽噎噎,没再多说,只低头抹眼泪,一副受了委屈,但又不敢说的样子,很让令人生起怜惜。
“你来说吧。”安和大长公主终于睁开眼睛,对秦姑姑道。
秦姑姑点头,上前一步到虞瑞文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侯爷,此事和三姑娘绝对没有关系,奴婢可以做证。”
“此话怎讲?”虞瑞文心头一动,急忙道。
“昨天晴月到灵堂的时候,奴婢正巧也在,昨天白天才办的喜事,晚上又在准备丧事,奴婢怕有所欠缺,就过来看看,角角落落里查看有没有落下的红色纸片或者布帛,灵堂的白缦深处,其实收拾的并不干净,还有零星的喜字碎片,奴婢带了一个丫环一起清理的。”
秦姑姑道。
“灵堂后面有一个后门,我走的是后门,进来的时候走的后门,出去的时候也走的后门,后门处当时也有一个丫环、一个婆子在,侯爷若是不相信可以查问。”秦姑姑坦然的道。
虞瑞文忙让小厮又去找丫环、婆子果然,果然证实秦姑姑进入灵堂和出了灵堂的时候,之前晴月的时间正巧对上。
晴月当时就只是转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进出的时间也短,秦姑姑带人在纱缦内,看得清楚。
“可……可怎么可能,母亲她……她的样子,不在灵堂还会在何处变成这样子的?”虞玉熙哀叫一声,伸手一把拉住封兰修,看这样子又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