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依理说虞兰燕和令尊,是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关系的。”虞兮娇顺着张宛音的意思坦然的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避开张宛音话中的陷阱。
张宛音今天来的目地肯定是为了玉佩,但具体她知道多少,却不得而知。
自己在张宛音面前提了不只一次玉佩,张宛音从起初的漠视,到后来的试探,以及现在的看似直言以告,这里面的意思层层推进!
“虞兰燕是征远侯的侄女,难不成是因为征远侯的原因?”张宛音没从虞兮娇处问出什么,只能继续往下试探问道。
“征远侯的原因?”虞兮娇惊讶,眉眼微微的挑了挑,“郡主为什么不觉得是和虞兰燕的父亲有关系,这位征远侯府的二爷,不也曾经偷偷去往边境的吗?”
“不可能。”张宛音摇头,“虞仲阳偷偷去往边境,欲谋害征远侯,行这事必然小心翼翼,而且他还是初到边境,不可能这么巧,什么都不问就有人带着玉佩撞到他面前,比起他,征远侯更有可能。”
“征远侯最有可能?”虞兮娇不太肯定的重复了一句,而后看向张宛音,继续否认,“明庆郡主,我还是觉得征远侯不可能,征远侯和南唐征战,一直在边境,也没去过其他地方,就在边境守着,怎么也不可能撞到捡了玉佩之人。”
“就是一直在边境,才最有可能。”张宛音同样否认了虞兮娇的话,“父亲是在南唐战乱中出的事情,玉佩很可能就落到南唐兵士的手中,之后南唐兵士和我们对战,这玉佩就流落回了大晋,征远侯为边境守将,最有可能得到。”
这话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虞兮娇陷入沉默。
张宛音也跟着同样沉默下来。
好半响,虞兮娇才道这:“郡主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征远侯为什么要把这碎了的玉佩给虞兰燕?一块碎了的玉佩,征远侯会放在心上吗?”
凭爹爹的身份,如果不是特别重要,不可能会收拾起这样的玉佩,而且还收拾在那么一个重要的地方。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征远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一块碎的玉佩给虞兰燕。”张宛音点头,而后犹豫了一下,道,“虞三姑娘,你……当初没看错吧?”
“应当不会看错吧?”被她这么一问,虞兮娇也犹豫不定了。
居然这么快就不能肯定了,张宛音的脸色微变,这玉佩至关重要,关乎她以后的一切,“虞三姑娘,真的觉得看错了?”
张宛音把系在身上的玉佩取下来,放置到虞兮娇面前:“虞三姑娘,你再看看。”
虞兮娇接过玉佩,仔细的翻看了两下,最后困惑的拢了柳眉,语气越发的不确定了:“感觉……好像就是的……就是一眼看到的……不过现在听郡主这么一说,我真不能确定了。”
把玉佩重还给张宛音,虞兮娇一脸谦意:“郡主,真的对不住,我现在已经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了,因为我现在也怀疑,虞兰燕怎么也不可能从征远侯手中得到一块碎了的玉佩,更不可能在成亲当日,如同至宝一般,挂着一块破的玉佩嫁过去。”
这些事情每一件都感觉不是真的,似乎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张宛音却觉得从这里面品出些不同,这事感觉起来更像是真的。
没再说当场打碎,现在肯定是碎了的玉佩。
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几分,用力的压了压才压住心底的渴望,这事如果不是虞兮娇自己看到,不可能编出来的。
再一次肯定,虞兮娇肯定是见过玉佩的。
“虞三姑娘,我们先不论这事是不是真的,就先问问虞三姑娘当时看到的就是这玉佩?”张宛音一脸郑重的道。
“当时是肯定的,现在……不肯定了,或者是我弄错了人。”虞兮娇手一摊,无奈苦笑,说的越发的含糊活络,话一句进一句出,“为此我还特别好奇,不明白虞兰燕和郡主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没有关系,我进京的时候,虞兰燕的事情已经所有人皆知了。”张宛音急忙撇清关系。
“所以,就更奇怪了,就算这玉佩是征远侯得的,虞兰燕又怎么会得到,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不成她还能从征远侯的手中偷取不成?”虞兮娇的话出口,自己也觉得荒唐,否认连连,“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有可能!”张宛音眼睛一亮。
“怎么会有可能?”虞兮娇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