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会是什么人?”虞兮娇沉默了一下,借着喝水,头微微低下,道。
南唐的人暂时不是她能管的。
封煜心里有数就行。
“可能是宫里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宁妃,必竟宁氏是和宁妃是同宗的姐妹。”封煜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是宁妃!”虞兮娇心头翻滚。
“不只是宁妃,宁妃没那么大的本事,她背后有人,说不得就是皇伯父。”封煜悠然的道,仿佛不知道他说的是可以抄家灭族的话。
“为……为什么?”虞兮娇的声音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手控制不住的握成拳头,她很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对爹爹,爹爹做错了什么?一心忠于皇家也是一种错吗?
“可能……功高盖主吧!”封煜不急不缓的道。
虞兮娇柳眉微微的蹙起,功高盖主?哪来的功高盖主?“征远侯也还没有到这个层次!”
“那就是有什么忌讳的东西,落在他手上了。”封煜继续猜道。
有什么忌讳的东西?会是什么忌讳的东西,爹爹手中的那些东西吗?那些东西不见得有多重要,可是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镇远侯的玉佩会在爹爹的手中,难不成是这玉佩的事情?
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了几分。
“玉……玉佩?”
玉佩的事情虞兮娇已经对封煜说起过了。
“镇南侯的玉佩是一对,镇南侯也在南唐内乱的时候去往南唐的,如果说他去南唐是一件秘密的事情,或者说他去南唐做一件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而这块玉佩可能是一个线索的话,那……这事就可能很有问题。”
封煜缓缓的道。
“不过事情发生的太久,现在的镇南侯是原先镇南侯的弟弟,接了自己兄长的侯位后,尽量的在抹掉自己兄长的存在,一些旧事都无从查起,找不到具体的线索。”
虞兮娇的眼眸蓦的张大,呼吸急促了几分,她知道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张宛音!张宛音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偏偏张宛音什么也不会对她说。
“征远侯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至少也算是为了你在意的虞兰萱出了气,她的冤屈有你帮着也算是大白于天下。”
见她神色低落,封煜温和安抚她道。
“这一次的事情……对你有没有影响?”虞兮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头翻滚着的悲意。
宁氏的事情也是由他引领,才让宁氏和暗杀她的黑衣人被人发现,爹爹的事情的被挑出来,也是因为有人暗杀宁氏,宁氏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就死了,但实际上也相当于已经招认背后有人。
宁氏之死,就是铁证如山,而且因为当时抓捕的衙役多,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
“无碍,本世子就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宁氏被关在庵堂,没有当夜带回来,原本就说明有事情,本世子愿意带着衙役们走一趟,愿意陪着他们抓捕罪犯,自当得到嘉奖。”封煜懒洋洋的道。
“你……就不怕皇上责罚?”虞兮娇反问。
“没这事,会放过我?”封煜反问,声音仿佛风吹过一般,却又透着宁静的清润。
虞兮娇的心跳加快,用力的呼吸了两下,才压抑下来。
谁都看得出皇权和藩王之间不可能存在和协,眼下不过是暂时的安宁,或者算是平静罢了,双方也算是一种平衡,待这种平衡被打破,最后必然是兵戈相见,只看最后谁能走到最后罢了。
所以,南唐至关重要……
看着封煜平静而俊美的脸,虞兮娇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许多时候她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若是让人发现,性命不保,甚至会让人当成鬼魅被烧死在当场,但他呢?
其实,封煜做的事情比自己更凶险许多,这个虚假的表像能维护着多久,谁也不能确定,皇上什么时候要正式对付藩王了,封煜必然会被第一个祭旗,只看皇上有没有聚拢起力度罢了。
说什么疼爱侄子,说什么太后会疼爱亲孙子,皇家的这份宠爱真的有那么大的力度吗?
听闻,当初齐王才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鬼使神差的虞兮娇问了一句话:“当初你……父王为什么会出事?”
都知道齐王是先皇看中的人,都说齐王可惜,若不是在火场逃生摔断了腿,也不会失了皇位的传承,可最终齐王只能为齐王,不能为皇。
“皇祖母骗了父王,父王若不跳下来,性命便没了,谁能想到一心疼爱父王的皇祖母,其实是一心一意的站在皇伯父这一边的?说什么对父王愧疚,一心不愿意离开父王,连亲生的儿子尚且如此狠心,又怎么会对我一个孙子有真的心意。”
封煜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淡漠。
“你……”虞兮娇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封煜忽然伸过手,借着宽大的衣袖,手落在她宽大的衣袖上,轻轻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