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人温和的道。
“多谢大人,三弟……胆子小,对我们两个兄长也尊重,这一次不知道怎么的,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三弟。”虞仲阳叹了一口气,虞季阳和他夫人刘氏跑去了宣平侯府的求救,然后就直接就虞瑞文带到了衙门里告状。
事情发生的时候,虞仲阳不在府里,虞舒兴又不管三房的事情,母亲受了伤一心只想追回财物,谁还理会三房的事情,这也让三房的人得了空隙,从侧门跑到宣平侯府求救,等他得了消息,再想追回已经来不及。
“既然不行……就分了吧。”向大人道。
‘“这事……还得看母亲的意思,母亲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现在就想着儿孙都欢膝下,如果看到分家,一时间会承受不住……母亲……”虞仲阳话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走吧,去看看虞太夫人。”向大人长叹一声,拍了拍虞仲阳的肩膀道。
虞仲阳点头,一起往里去。
虞太夫人靠坐在床上,见了向大人。一看到向大人,虞太夫人眼泪就落了下来:“向大人……听说季阳把我告了,说……我苛待他,您看看我现在这幅样子,还能苛待谁?说是不能给刘氏看病,明明已经吩咐下去的,只不过是我现在管家也是有心无力。”
说着又是抹泪。
头上还扎着白色的伤巾,现在又是老泪纵横,说话颤微微的,既便向大人对虞太夫人心里生了嫌隙,这时候也忍不住安慰道:“太夫人,这事的确得好好说道说道,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今天本官来,还是以调解为主。”
案件一件接着一件,前一件没解决,后一件又叠加上来,向大人的头也大的很,再下去,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就只管征远侯府的这些事,明明这种分家的事情,也不应当他管,可他受案件牵制,还不得不来。
想到这里,向大人也很郁闷。
“多谢向大人!”虞太夫人感动不已,抹了抹眼泪,“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求什么,只求一个儿孙满堂,伯阳处只有轩儿一人,仲阳也只有一个儿子,为了他们两个,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护着他们啊。”
“太夫人……这家既然不适,就分了吧!”向大人劝道。
“分……若分……我……我以后怎么去地下见伯阳,怎么去他们的父亲。”虞太夫人又落下了眼泪,哭的泣不成声。
向大人头疼的看向虞仲阳,虞仲阳忙上前劝。
好不容易终于把虞太夫人劝的抹干净了眼泪,终于松了口:“向大人,家是不可能分的,但若是季阳一定不愿意……就让自己一房分出去吧。”
这是终于同意了?
向大人的心却没有放下,心里苦涩,这事到这里是绝对完不了的。
伸手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太夫人,这是你们当初就要协议分的家,上面有征远侯的签字,还有安国公府的签字,以及您和二房、三房的所有人都签了的。”
虞太夫人脸色大变,急伸手过来,这张纸她当然有印象,但之后几乎已经忘记了,就锁在自己收拾的一个匣子里,没想到居然让衙门的人真的给找到了。
“虞太夫人,这是不是真的?”向大人看着虞太夫人一脸正色的问道。
虞太夫人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滚着的慌乱,幸好她也是知道了一些外面的传言的,已经有所准备。
“向大人,这张协议是哪里来的?我……我并不知道此事,伯阳最是孝顺,怎么会在我还在的时候分家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征远侯府,如今伯阳不在,轩儿一个人还孤身在外面,我……我……”
虞太夫人说到这里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对付征远侯府,为什么征远侯府连连出事,如今连轩儿也下落不明,身死不知,伯阳……你若是还在……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如今……母亲也快来见你了,却不能帮你把轩儿害置好,母亲愧对你啊。”
虞太夫人声声哭着虞伯阳,再想想征远侯府现在的一切,怎么不让人觉得“凄凉”二字。
向大人皱眉,他就知道会这样,还没说重话,这位太夫人已经这般如此,真要逼出个什么好歹来,这责任他担不起。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假扮着慈母的样子,李氏,你假惺惺的样子,还真的让人作呕。”恼怒的声音传自众人身后,所有人都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