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不过说起来,还是你表弟没用,给了他这么好的一条路子,最后居然把路给走绝了,也真的是……不堪大用。”女子冷哼一声,对男子的这个表弟,不满之极。
“此事……实在是阴差阳错,也怪我当时一心想为公主解忧,最后却落得如此。”男子很是无奈。
“此事怪不得你,都是你这个表弟,如今他这是又恨上了宣平侯府的这位三姑娘了?”女子摇摇手,问道。
“表弟说,当时征远侯府出丧的时候,原本可以洗清他身上的污水,偏偏就是这个小女子,一心一意的跟他做对,以至于长街之行功败垂成,听说虞兰萱对虞兮娇有救命之恩,故而虞兮娇是拼了命的维护虞兰萱。”
男子解释。
“所以,他现在就要跟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了?这心眼也实在是太窄了些。”女子不以为然的冷哼一起,眼底嘲讽。
男子语塞了一下,而后笑道:“这事其实也怪不得表弟,宣平侯府的这位三姑娘,的确有些过份了,一个闺中女子,不好好的呆在闺中,偏偏为虞兰萱一直出头,若是让她知道些什么,之后恐怕……”
话没说完,言犹未尽。
女子听懂了,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宣平侯府的女儿,还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翻不翻得起先不说,至少她如果存了心的要查征远侯府的事情,就不太好了。”男子道。
这话说的女子点头:“虞兮娇一个草包女子,和她父亲一模一样,都自以为是,没想过他们宣平侯府早就破落了,如今所谓的身份尊贵,也是看在安和大长公说的份上,若安和大长公主不在,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那些事……”男子低声笑问。
“她既然要进白石书院,就得拿出些本事来,一个江南谢氏的的凭证,可以让她入学,但也可以让她声名扫地。”女子嘲讽的勾了勾唇角,“从江南来就是不懂事,不知道分寸,在宫里就敢破了母后的赏花宴。”
男子心中一动:“征远侯府的那位……”
“已经没有征远侯府的大姑娘了,只有一个宫女。”女子笑的轻蔑,“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大宫女或者不是大宫女都是下人。”
“公主说的极是。”男子点头,“有公主在,一个小小的宫女算什么,得宠或者不得宠,与公主来说,都不算什么。”
这话奉迎的女子很满意,收敛起脸上的傲气,看向男子的目光柔情绻绻,声音也比方才温柔,“让你表弟再等等,如果有出仕的机会,尽量帮他找找,最近不要没事生事,和征远侯府也远一些,这征远侯府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两家的亲事没成。”
“他和兰萱县君必竟是定了三年的婚约。”男子皱了皱眉头,没直接答应下来。
“那又如何?最后不也是没有正式成亲吗?虞兰萱葬在自家的祖坟,跟他并没有半点关系,若说有关系的,那就是下贱的那个。”女子轻轻的撇了撇嘴,“他若还想好,就和征远侯府撇清关系。”
“公主,撇清关系不难,但虞兰萱留下的财物可不少,就这么……没了?”男子沉默后,犹豫了一下问道。
“在齐王世子的手中,你有办法挖出来?”女子不以为然的冷哼道,“让一个藩王世子闹成这样,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封煜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还真的以为可以力压所有的皇子不成?”
这话男子没办法接,只能温和的看着女子,笑意温和。
女子继续抱怨:“父皇也真是的,直接把藩王削了就行,特别是齐王,把齐王除了,哪还有齐王世子这么多事情,怕他闹,性他桀骜不驯,还怕他脾气上来,连自己也杀,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大晋皇室,连一个胡闹的旁枝世子都对付不了了吗?”
提起这事,就是一肚子的气,皇家的公主、皇子心里都有气,谁能想到封煜在宫里居然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得宠,不只是太后宠他,连皇上也对他百依百顺。
“皇上心里自有谋略,应当是不在一时。”见女子说的愤怒,气的两眼冒火,男子安抚她道。
“行,那就等着吧!”女子定了定神,声音又温和了下来,反问道,“事到如今,你表弟还贪恋着虞兰萱的嫁妆?”
“公主,不是说不可以,还是有可能的。”男子笑着凑到女子面前。
女子一边狐疑的问,一问道:“他现在已经和征远侯府没有关系了,如何又能再扯上前缘?”
“虞兮娇!”男子说出一个名字,含笑看着女子,没马上继续,言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