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青的绣工极好,这事两府都知道,以往钱氏也没少让虞竹青绣一些东西,这事算是小事,习嬷嬷当场就替虞竹青做了主,答应了下来。
待着习嬷嬷离开,两府的侧门重新关上,宁氏的脸依旧是铁青的,狠狠的骂了一声:“狗奴才!”
狗杖人势的奴才,往日里见到自己像一条狗似的,而今居然敢跟自己瞪眼。
“母亲,您别生气,您和姨母的来往让姨父知道,必然不喜。”虞兰雪劝道。
“这是你姨父的事吗,这个狗奴才分明就是故意的。”宁氏等在这里已经有一会了,现在什么消息也没得到,反看到狗奴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气的不行。
“母亲,等府里解禁了再说其他的事情。”虞兰雪柔声劝道。
“解禁,什么时候解禁?不说是就要解禁了吗?怎么还不放人,齐王世子遇刺一事,跟我们府上有什么关系。”
宁氏烦燥的道。
只要一想到虞承轩还活着,如今可能已经回转江南,就算儿子以后去往江南除掉虞承轩,这事的变故也极大。
宁氏只恨自己现在不能出去,否则必然要追上虞承轩,要了他的性命,虞承轩一日不死,这爵位就一日不会落在自家身上。
“母亲,您再急也没什么用,这事跟皇家有关系。”虞兰雪轻叹道,目光抬起望向皇宫方向,那里才是富贵权力的所在,比起自家府上这个征远侯的爵位,皇宫才是最让人想往的地方。
在看到宁妃娘娘盛装而来之时,虞兰雪就知道,她的目标是这里
皇宫御书房里。
皇上脸色沉重的看着面前的折子,看完之后重重的放下,而后又拿起,这么反复几次之后,忽然一拍桌子怒了:“真是岂有此礼。”
端王封兰修不安的抬起头:“父皇这”
“真是荒唐。”皇上厉声道,脸色暴怒,伸手一指大儿子:“这样的折子你也拿得过来?分明是他胡闹之话。”
“父皇,可齐王世子说若不拿来,他就算是拼着行动不便,也要上朝直接呈给父皇。”封兰修其实也不想送这份折子,可又不得不送,他也知实过来会挨父皇的骂。
“要上朝?好,就上他上朝,朕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当面把这封折子拿出来。”皇上没好气的道,手中的折子用力的在桌上拍了拍,“他一个藩王世子,身边的侍卫已经不少了,居然还要调一队侍卫过来,想干什么?”
他让封煜进京,可不是为了让他过来胡闹的,如果不是忌惮弟弟,他早就对侄子不客气了!
“父皇那就是不允了?”
封兰修迟疑的问道。
皇上用力的大喘了一口粗气,身子重重的往后一倒,嘴紧紧的抿了起来,如果可以他早就让人挥兵进齐地,直接把齐地打下来,哪里还会任由一个侄子在自己面前无法无天,而现在封煜却是动不得的。
“他这段时间在府里干什么?”压了压心头的怒气,皇上开口。
“就在征远侯府边上的那一处宅子里,平日也不干什么,就是看看歌舞之类的,还往儿臣的府里送了二个美人,也给二弟和三弟各送了二个。”封兰修主要负责的就是封煜,对于他的一举一动,特别关注。
皇上一挥手,不耐烦的道:“这种小事就不必说了,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就是想多要几个侍卫的事,说中山王世子这一次差点没命,而他也连连被刺,到现在也不敢回府,现在腿脚行动不便,更是害怕到外面去。”封兰修几乎是咬着牙把这话说完。
这话说的好像他出门就要遇刺一样。
“中山王世子的事情查清楚了吗?”皇上想了想阴沉着脸道。
“此事应当也是意外,当时在信康伯府门前看热闹的人不少,中山王世子又是便服而往,谁也不知道他也跟着去了,之所以伤的那么重,也是因为中山王世子之前就伤着。”封兰修把查到的事情禀报上来。
“信康伯府闹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知所谓。”皇上冷哼着迁怒信康伯府。
封兰修不敢接话。
“这事先不必通知朕,你去对你皇祖母说此事就由你皇祖母做决定,让他赶紧搬回去,一直不住在齐王府算什么!”皇上沉默了一下,低缓的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幽色。
“是,儿臣明白。”封兰修松了一口气,这种时候太后娘娘出面的确是最合适的。
退到门外,看到门外着着的盈盈美人,封兰修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