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等到现在,有人把他拉了出来,似乎走过几间屋子,这会跨过高高的台阶,应当是正屋的屋门,这必然是有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虞兮娇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喜旺身上,这个小厮她认识,小的时候差点饿死,后来还是弟弟偶遇,才在人牙子处把他买下来,也曾经为了救弟弟差点摔断腿,所有人都觉得他知恩图报,是个忠心的。
“奴才奴才叫喜旺。”小厮的头偏了过来,急忙道。
“主子是谁?”虞兮娇冷声道。
“主奴才是征远侯府的。”喜旺结结巴巴的道。
“征远侯府的小厮居然还能在外面随意的行走?莫不是视皇命为无物?”虞兮娇冷笑道。
“还不快说,若是说得不清楚,必然要了你的性命。”晴月厉声斥道。
喜旺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声音,觉得这两个声音真的是自己没有听过的,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方才猜的是世子的人。
可世子怎么可能是个女子?
“奴奴才的主子是征远侯世子,才才回的京。”和之前的猜想不一样,喜旺不敢再隐瞒,生怕真的惹恼了这位不知名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征远侯世子?”虞兮娇冷笑一声,“怎么看到你跟征远侯府的其他人在一起?却没看到你们的世子?”
“奴才”喜旺一慌,他方才见的是大公子。
“来人,把这个胡说八道的狗奴才拉下去,打死了事。”虞兮娇缓缓的道,声音听着平和,但这话里的意思却比暴怒更让人心慌。
还没等喜旺反应过来,就觉得有人过来拉着他出去,力量极大,是方才拉着他进来的人,这屋子里头果然还有一个像侍卫一般的人在。“姑娘,方才方才见的是大公子,是大公子来了。”喜旺慌的尖声大叫起来,用力的蹬着脚。
“让他回来。”虞兮娇的声音一始既往的平和。
十八又拖着喜旺转回来,重重的扔在虞兮娇的面前,然后退在一边。
“虞舒兴想让你干什么?”虞兮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喜旺,问道。
“大公子他他”喜旺被束起来的眼睛骨碌碌乱转,慌到了极点。
“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这里不留闲人。”虞兮娇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露出几分淡漠,“虞舒兴应当是让你去害征远侯世子的吧?你说的清楚就说如果说不清楚,那就去死!”
最后一个字,加重了几分口音,柔和的声线说出这么一个“死”字,竟让喜旺惊骇莫名。
方才被拖出去的感觉,让喜旺清楚的明白,这话不只是简单的说说。
“要想活命就快说。”晴月大声斥道。
十八的行动更直接,伸手拔出一把匕首,尖利的匕首架在了喜旺的脖子处,稍稍一抬头,喜旺脖子处就出现了一个伤处,血立时溢了出来。
喜旺疼的尖声大叫起来,身子往后倒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边伸手捂着脖子处的伤口,一边大声的哭道:“姑娘,别动手,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说吧!”虞兮娇低缓的道。
“是大公子,大公子让奴才带着世子的玉佩,到刑部去报案,说世子世子死在流寇的手中。”喜旺急切的道,哪怕还敢隐瞒。
“征远侯世子真的死了?”
“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有人点火烧了驿站,奴才当时就跟世子走散了,之后就再没见到世子,奴才这几天一直在找,可可怎么也找不到,今天大公子找到奴才,让奴才奴才去衙门里报案,说说世子死了。”
喜旺结结巴巴的道。
虞兮娇目光冰寒的看着这个狗奴才,都到了这种时候,这个狗奴才居然还在说慌,这慌话说的高明,半真半假,后半段是真的,前面半段却是假的,这话真真假假,最是让人看不透,也更容易让人相信。
喜旺的话说完,屋子里一片安静,仿佛一下子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在了似的,喜旺惊恐的侧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任何动静,伸手在地上爬了爬,想动弹,但终究没在再敢有动作,只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姑姑娘”
“把他拉过来。”虞兮娇道。
喜旺下意识的缩回手,手腕却被人一把拉住,往前连着上去好几步,这才停下,喜旺吓和脸色惨白,剧烈的挣扎着哀求:“姑娘这一切都是大公子安排的,跟奴才没有关系,奴才奴才也是应命行事。”
“再乱动,砍了你的手。”晴月喝斥的声音就在喜旺耳边,只她这么一说,喜旺再不敢挣扎,只哭着哆嗦起来。
手上被盖上什么帕子一样的东西,而后似乎有手摸上他的脉门。
喜旺忽然不哭了,喘着粗气,手努力放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