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远侯府门前,一队衙役守着,这几天征远侯府一直被看管着,所有人不得随意外出,现在就只有几个采买的下人,能从府里出来,其他的哪怕是主子也不能随意出入。
有人在远处的街道指指点点,说的就是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那门亲事,关于这门亲事说什么的都有,就算已经过去几天了,现在说起来许多人还是很激动,声音吵吵着还不小。
一个身披重孝的丫环从他们身边过去,有人注意到了,好奇的看向她。
征远侯府才出丧事,但府里出来采买的几个下人都不会身披重孝,这丫环过去的是征远侯府,立时引得更多的人注意。
有胆大的好事之人,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就走在这个丫环的身后。
丫环来到征远侯府门前,立时被衙役拦了下来,“什么人,干什么的?”
“奴婢是来报丧的。”丫环站定抹了抹眼泪道。
“报丧?跟征远侯府有什么关系?”衙役上下打量了这个丫环几眼,觉得有些眼熟。
“我们姑娘没了奴婢来给夫人和老爷报丧的。”丫环哀哀的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面前的衙役磕了一个头,“求求几位官老爷让奴婢进去,给夫人和老爷报一个丧事。”
“你们姑娘,哪一位姑娘?”一个衙役看她哭的伤心,忍不住问道。
“我们三姑娘,嫁到信康伯府的三姑娘没了。”丫环抹着眼泪,哭道。
一句话哄然大波,身后围观的人立时多了起来。
“就是之前继上信康伯亲事的那一位二房的姑娘?”两家的事情闹的太大,守在征远侯府前的衙役也是听说的,这两天几个衙役没事的时候,也会站在一起说个闲话,说的就是这桩事情。
“对,就是我们姑娘我们姑娘那天自县君的丧事过后就就在信康伯府投湖自尽了。”
丫环哭的泣不成声。
虞兰燕投湖自尽了?所有人跟着震惊了。
“死了?”衙役惊讶的问道。
“是死了,那日回到府里,我们姑娘半夜就就投了湖,到今天今天才发现。”丫环哭诉道。
半夜投湖,几天后才发现,这原本就说明了一些问题,不过这些问题在虞兰燕自身的问题面前都不是什么问题,众人更关注的是虞兰燕死了这事。
这几日被京城里所有人骂着的虞兰燕死了,这可是大事!
“燕儿,我的燕儿。”征远侯府的大门忽然开了,宁氏带着几个丫环、婆子哭着出来,方才已经有人进去向她禀报消息了。
有衙役想上前拦,见宁氏也没有冲出来,只在门口台阶下哭泣,也就退在一边。
“夫人,三姑娘没了。”丫环看到宁氏出来,急起来上前两步,跪到了宁氏前面,对着宁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她她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她”宁氏扶着一个婆子的手,哭的几近晕过去,上前两步,来到丫环面前,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夫人姑娘姑娘她”丫环同样哭的不能自拟,主仆两个哭成一团。
看热闹的人倒是没那么悲伤,虞兰燕之前的事情太让人觉得恶心,而今觉得她的死也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吧!”一个婆子在边上劝着宁氏,一边又说丫环道,“红喜,你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
红喜抹了抹眼泪,这才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个清楚。
虞兰燕自那天回府之后,就一个人进了屋子,把身边的人赶走,入府时分,府里人听守在院子里的小丫环说,虞兰燕跳湖了,急忙派人打捞,只是当晚一无所获,于是第二天、第三天继续,只到今天才看到浮起来的人,虽然泡的脸肿的很不清楚,衣裳上却看得出来,就是虞兰燕。
“信康伯府他们他们是怎么看着我女儿的。”宁氏听后大悲,脸色愤怒。
这要说不是信康伯府懈怠,谁也不信。
不过虞兰燕自身不正,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又似乎也怪不得信康伯府懈怠,当时信康伯府能把虞兰燕收留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眼下先处理丧事吧!”婆子继续劝道。
“燕儿燕儿不在了,我我要去信康伯府看看她,见最后一面”宁氏看向两边的衙役,眼泪落下,悲泣不已,说完身子往后一倒,丫环、婆子慌的急叫起来,征远侯府前乱成一团。
看热闹的人也面面相窥,闹出这么大丑事的虞兰燕居然投湖自尽了
宣平侯府
钱氏急匆匆的往前院书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