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徐嬷嬷看着有些犹豫。
虞兮娇抬起眼眸,道:“怎么,还有事情?”
“方才牙婆跟老奴说,这两个都是按一等丫环教养的,还说这是最好的几个,也是听闻姑娘这里缺一等大丫环才特意送来的,之前还有王府也要丫环,只不过要的不是一等大丫环,牙婆才把这两个给留下了。”徐嬷嬷道。
虞兮娇轻嗤一声:“这是要两个好价钱了?”
“价钱自然是比其他几个高的,奴婢想着姑娘身边也的确需要,就把人给留了下来。”徐嬷嬷搓了搓手道。
“徐嬷嬷这是答应了牙婆的?”晴月听的惊讶不已。
“其实也没答应,就是说的时候这两个丫环听着呢,老奴怕她们有什么想法。”徐嬷嬷道。
“无碍的,既然进了我们府上,就是我们安排了,没少给牙婆身价银子,其他的就是我们说了算,若她们两个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那就更不可能是贴身丫环了。”虞兮娇不以为意的摇了摇手道,“其实贴身大丫环我更愿意自己选。”
“姑娘!”徐嬷嬷和晴月对视了一眼。
“此事暂时不急,先用用看,徐嬷嬷也多盯着她们两个一些,虽然是二等丫环,没有进屋子侍候,但也是很重要的。”虞兮娇道。
一等大丫环进主子的屋子侍候,二等丫环只在大丫环不在的时候,进屋侍候。
“老奴明白,老奴也是提醒姑娘。”徐嬷嬷连连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这两个丫环有想法,在姑娘这里受了挫之后,又生出二意,以后姑娘用她们的时候怕是出什么意外。
这府里做主的必竟是夫人,而夫人对自家姑娘是什么样子,她们身边的人最知道,更需要小心谨慎才是。
虞兰燕的院子很大,这是征远侯府最好的院子,现如今却很冷清。
随着虞兰燕的出嫁,这里剩下的就只有几个粗使的婆子和丫环,当初虞兰萱在准备嫁妆的时候,虞兰燕这里也忙着准备,现如今能走的多走了,剩下没走的,这会也在前面帮忙,唯今留下的就只有红喜一个丫环。
她的名字其实也已经去了信康伯府,是虞兰燕需要带过去的人手,如今留在这里也是偷偷摸摸的。
天色暗了下来,一个小丫环提着一个食篮匆匆的过来,一进院子就叫了起来道:“红喜姐姐,红喜姐姐。”
“怎么来的这么晚?”右边厢房第一间的门开了,红喜走了出来,满脸不悦。
“红喜姐姐,厨房那边忙的不行,都在准备明天的菜品。”小丫环抹了一把汗,放下手中的食篮道。
明天是出大丧的日子,来的人多,菜得早早的准备起来。
红喜皱了皱眉头,也没急着提食篮:“外面今天有什么事吗?”
“有有事。”小丫环听她这么一问,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哆嗦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院门外,忽然惊惧起来。
“什么事?”红喜急忙问道,这两日她一直惶恐不安,特别听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后,她今天更慌了,县君的棺椁上面流血,那什么意思?这是假的吧!
“听说今天大姑娘和隔壁宣平侯府的三姑娘上前去摸棺椁,两个人的手指后来都流血了,没有伤口就流血的那种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丫环结结巴巴的道,她当时没在场,也是道听途说的。
可就算是道听途说,这会也慌的不行。
“又出血了?”红喜两眼发直,手指痉挛了一下,紧紧扣起,“还是大大姑娘?”
“对是大姑娘和宣平侯府的三姑娘。”小丫环左右看了一下,莫名的觉得这院子空旷了一些,然后又凑到红喜面前道,“红喜姐姐都说是县君显灵了,县君在的时候,就厉害,现在就更厉害害了。”
小丫环越想越害怕,这会嘴唇也苍白起来,再不敢在这里呆着,这里人太少,天色也暗了下来,她害怕!
匆匆的扔下食篮急忙回去,她得去人多的厨房帮忙,到那里她才不会害怕。
红喜咬着嘴唇,看着小丫环慌里慌张的离开,脸色也白了起来,目光看向当时火起的方向,心里也骇绝。
想了想之后,她对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县君,奴婢并不想害您,奴婢只是听了三姑娘的话,您要找就找三姑娘和二夫人,是三姑娘和二夫人让奴婢做下的,县君放心,以后奴婢每年都会给您上供,如果如果您想报复,就报复三姑娘和二夫人奴婢奴婢只是一个丫环,不敢不听!”
说着重重的向着那个方向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神色已经自然了许多。
拍了拍裙角的灰尘,红喜伸手欲拎起食篮,忽然听得一个声音“扑哧”一声,像是笑声,就在自己的耳边。
慌不迭的抬头,却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抬眼看去,院子里已经暗了大半,影影绰绰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晃动,背心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惊叫一声,绊到了裙角,“扑通”一声跪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