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此事表姐也是不知情的,既然可能是那个婆子的事情,那就把人找到再说,您现在也别生气,也别怪表姐,她也不想的。”钱氏一看不好,顾不得再装委屈,急忙上前拉了拉虞瑞文的衣袖打圆场。
“找这个婆子?”虞瑞文冷哼一声,一甩袖把钱氏的手甩开。
“侯爷,此事我们现在都是猜测,娇儿是这么猜的,您也是这么猜的,可在场的其他夫人们是另外一种猜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得查问清楚才是。”钱氏急忙道,伸手把的有在场的其他夫人们都圈在里面。
虞氏的夫人们都恼怒不已,却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说什么。
虞兮娇是在看到虞瑞文的时候,才特意的说出“不是父亲的女儿”的话,这种话大逆不道,甚至是忤逆的。
但当一个女孩子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往往都是被逼上了绝路。
虞兮娇要让虞瑞文看到宁氏对自己的步步紧逼,看到自己被宁氏逼迫的屈辱,要让他牢牢的记在心底,从此以后,但凡对上宁氏,都会让他想起这一刻自己所受的屈辱,这份屈辱,已经不是钱氏哭一哭,抹几滴眼泪,就能过去的了。
征远侯府的二房,会成为虞瑞文眼中的一根刺,也会让虞氏一族的族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到宁氏,都会恨,必竟她们都有女儿或者孙女。
血债血还,先是众叛亲离……
“查,去追查这个婆子。”虞瑞文厉声道。
“父亲,这簪子……说是女儿的证据,如果女儿真的和人合谋,这簪子是哪里来的?女儿才到京城,不可能拿到这簪子吧?”虞兮娇扶着睛月的手,困难的上前给虞瑞文行礼,然后指了指那位老夫人手中的簪子。
一句话,被宁氏说的有些动摇的几个人,立时觉得自己傻了。
这簪子可是宁妃娘娘的,在场能获得簪子的唯有宁氏,当然也可能是钱氏,反正就是她们姐妹了。
还有比这簪子更能证明虞兮娇无辜的吗?宁氏果然是心思恶毒,要毁了虞氏一族所有的族女。
看清楚上面的字迹,虞瑞文冷笑一声,“来人,让宁夫人去陪着虞太夫人,好好休息。”
这是要把宁氏先关起来的意思了。
钱氏一愣,急了“侯爷,这是征远侯,表姐若是去陪着虞太夫人,这府里的丧事要如何处置?”
“怎么,征远侯府除了宁夫人,就没有其他人主事了吗?”虞瑞文左右看了看,伸手一指站在人群中的一位夫人随意的道,“这不是还有三夫人在吗?”
征远侯府的三房,是最没存在感的三房,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三房是庶子,平时就不得虞太夫人喜欢,不管做什么都是错,如果不是虞伯阳这个大哥护着,早早的就会被赶出征远侯府。
三夫人刘氏,这时候被虞瑞文这么一指,愕然的抬头左右看了看,脸色微红,不安的低下头。
“侯爷,此事还得查问清楚才是,若表姐也是被人陷害的呢?之前娇儿遇刺的事情,不也是有人在征远侯府内行事,如今又是……可能娇儿真的被要盯上了。”钱氏现在不得不顺着虞瑞文的话说。
知道这个时候再跟虞瑞文顶,会让他说的更不成体统。
堂堂一个侯爷,居然跟表姐吵了起来,这……这还有更不成体统的事情吗?
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虞兮娇说的话是真的。
“夫人觉得会是谁一再的行刺我,要我的性命不说,还要毁我的名声?”虞兮娇开口了,话说的没有方才那般决绝。
这“夫人”的叫法,再没有人提出疑义,经过方才的事情,许多人闭上了嘴。
钱氏一听大喜,急忙安抚虞兮娇道“娇儿,此事母亲和你父亲必然会查问清楚,绝对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钱氏这时候也认清楚了,要安抚虞瑞文,先得安抚虞兮娇。
“父亲,我还是觉得此事跟征远侯府有关系。”虞兮娇低下头,声音不高,语气却是肯定。
既然宁氏反扑了,她又怎么会任她再把头缩回去。
为此,她还特意的留了证据过来,打的就是宁氏和虞太夫人一个措手不及。
“娇儿,你说!”虞瑞文现在一心一意的站在女儿这边,看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伸出手想摸了摸女儿的头,以示安慰。
“父亲您看!”虞兮娇对着站在身后的晴月点点头,睛月上前,从袖口里取出一叠纸递了过来,虞兮娇接过递到虞瑞文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