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天,我会跟鲁鲁修说抱歉,并告诉他十一区人并不喜欢他的斗争方式,他们一定会接受我的特区方案,人民都爱我,你不过是个过气的领袖罢了,如果你想要改变不妨自己去试一试。
那时我正沉浸在鲁路修居然和我的朱雀偷情这件事,我甚至认为这是当年我弄丢了鲁鲁修的骑士棋子他对我的报复,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鲁鲁修总有一天会来拿回他的白骑士。但我不想给,就算是鲁鲁修也不能给,他是我的。
现在想想我还真幼稚呢,差一点就把鲁路修的真身给暴漏了。
摇晃中机体的运行停止了。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的主人在打哆嗦,却一刻也不敢迟疑抱着我狂奔起来,飞快的,又尽量保持着平稳,他在叫人救我。
血液依旧和生命力一般源源不断涌出身体,但是却好温暖。
是被朱雀抱着的关系吧。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我呢。有力的手臂勒的我有些生疼,仿佛是怕我离开这个世界一样紧紧抓住。急促有力的心跳随着贴近的身体传导过来,不知为何我觉得想落泪。
——(朱雀君,你看果然还是活着最好了,对吗?)
终究是觉得对不起鲁路修哥哥呢。在那次打雪仗之后,只挨了鲁鲁修一下的我竟然就感冒了。睡到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起来,睁眼就看见鲁鲁修耷拉着脑袋趴在一边,眼圈也红红的。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无法憎恨鲁鲁修,无论他对我干出什么事情都无法憎恨他。
血越流越多了……
我感觉意识逐渐远去,大概我是快要死了,脑海里总是不断浮现出以前发生的事。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做点心,第一次装病让柯内莉亚和玛丽贝尔姐姐多陪陪自己。戴着玫瑰花环给库洛维斯皇兄当人体模特;偷看时装杂志打发父皇的演讲;冒充皇姐给吉尔福德留言害他空喜一场;把塞西尔的便当拿给二皇兄吃,间接导致罗伊德伯爵被降了职;还有跟卡诺恩讨教后缝制了朱雀的骑士服,被误认为围裙后终于作罢。但是简单的人偶却可以缝了。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缝出了10个。
慢慢我再也不能看清朱雀的脸了。但是他的存在依然靠紧扣的十指传达给我一丝。
我又记起一些片段,扣下扳机的触感,擦拭鲜血的粘稠感,大声向knihtaefa部队下达的某个命令,高跟鞋踏过尸块,脊椎和头颅破裂的“咯啦”声,十一区人因为恐惧而收缩的黑色瞳孔,里面倒映着笑容空洞的持枪女人。
想起这些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发起抖来。有些事情,即便脑中的记忆已经残缺不全,但是身体却是清晰记得的,我都记得。
仿佛转头看他一眼都会耗尽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