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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下面有东西!”
见到李远帆竟然直接被拽了下去,这一幕令众人不禁“咯噔”一声。
原来此地除了那棵巨树妖外,那条原本看似普通的河中竟然也有妖物存在。
哗啦啦——
突然的。
在所有人心惊不已的时候,一只皮开肉绽的手竟然扒拉着裂开地缝旁的地面,爬了上来!
李远帆竟然没死!
只见他原本留着的白发长髯此刻尽皆被腐蚀,手上、脸上、脚上的皮肤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倒是他身上的那件道袍还泛着微微之光,显然他能活下来完是凭着他这件道袍。
不过他的这件道袍的功效也到此就结束了,最后的暗淡之光褪去后,与普通的衣袍也没了多少区别。
可他爬起来,却没人敢上前,因为那地缝中的黑水再次臌胀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水中钻出,再次将李远帆拖下水。
但看着他那挣扎的模样,轻铃仙子贝齿轻咬,还是落了下去。
毕竟李远帆是她邀请来的,就这样看着老道士死,说不过去。
“嘶——!!”
也就是在轻铃仙子下去的时候,那稠密的黑水之中发出一阵嘶鸣,紧接着一条粗壮身披着莹莹黑鳞的巨大黑蛇破水而出,朝着两人咬去。
“着!”
这时,就听云禾一声低喝。
“朱雀环”化作的火焰巨鸟翅膀一敛,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蛇撞去。
砰!!
一时间,火光四溅,黑水迸射。
稍稍阻碍了黑蛇的突袭,为两人争取到了时间。
在轻铃仙子的搀扶下,老道士李远帆满身狼狈,但总算是逃脱了蛇口,两人同时朝云禾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特别是李远帆,他刚才几乎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心有余悸。
马上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不少丹药,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这才终于长吁一口气。
“腐毒鳞蛇。”
费凌看着那终于是露出了貌的妖蛇,沉声说道。
最可怕的还是未知的敌人,此时既然已经认出了此妖蛇,哪怕它有着三阶中期的修为,在众人眼中也已经褪去了那令他们惧怕的外衣。
“轻铃只需要两颗‘木延丹’!其余多的‘木延丹’可以拍卖出售,等换成灵石,诸位道友平分!”
此时,轻铃仙子也终于是有时间来回答先前俞莹所提出的问题。
闻言,除了老道士李远帆苦笑了声外,其余几人纷纷精神一振。
原以为此地还有什么灵草灵植,但随着幻境褪去,就只剩下了树妖、蛇妖以及那树洞中的“木延丹”,若轻铃仙子都要,那他们不就成打白工的了?
现在得到承诺,以“木延丹”的珍贵程度以及修士们对寿元的重视度,想来应该可以卖不少的灵石,届时哪怕五个人分,应该也能得到不少。
“我拦住此妖蛇,你们去取‘木延丹’!”费凌眸光闪烁着,竟然主动揽下了最重要也是最麻烦的活。
“好!”
这时候众人也没多想。
站在一旁的云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就见费凌操控着大片的黑砂朝着腐毒鳞蛇裹挟而去。
结丹中期修士对上三阶中期妖兽,短时间内想要分出胜负还是有些难的,不过作为修士拥有法宝与诸多法术之利,费凌也能牢牢占据一定的上风,短时间的牵扯应当不容易打破。
“我与俞仙子一起控制藤条,云道友以法宝开路,就麻烦樊道友前去取丹药了。至于李道友量力而行。只要一拿到丹药,我们马上就走!”轻铃仙子安排道。
在场的诸多修士之中,也唯有身为炼体修士的樊三进最为合适。
对此,众人并未提出异议。
“动手!”
一声轻喝。
众修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角落掌控着“朱雀环”的云禾见局势逐渐趋于稳定,一边继续控制“朱雀环”开路,一边悄无声息地取出了张“金影符”。
往身上一拍。
看众人这架势,似乎目标就只有那“木延丹”。
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借着靠墙的优势,他施展“五行遁术”迅速地没入到了岩壁之中,留下一道金影伪装控制“朱雀环”,自己则快速地朝着破败的茅草屋靠去。
树妖与蛇妖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小心避开黑水,从地底进入到了破败草屋之中。
出乎预料的顺利。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
此地外面的禁制,草屋外的树妖以及蛇妖,如果都解决了,有无阻拦其实并无多大区别。
就像云禾会在洞府外设阵法,但不会给每一个房间都设阵法一样,那只会麻烦自己。
草屋并不大。
进入之后几乎一眼就能将其中的东西尽数纳入眼中。
一张看似普通的木床,一张桌子以及一把椅子,在桌上有着一抔抔的灰尘,显然因为时间的流逝,不少东西都直接化作了黄土。
倒是这三件家具保存了下来,想来原本应当不是凡物,只不过也因为时间而失去了灵性。
当然,桌上也不仅仅只是灰尘。
云禾手掌轻轻一挥,厚厚的灰尘散去,露出了几张材质较为特殊的皮纸。
见状,云禾顿时露出喜色。
丹方!
古修士似乎都不太喜欢用玉简,特别是丹方这类,云禾见到的古丹方大多由皮纸记载。
并没有多看,将这三张皮纸收进储物镯中。
桌上没东西了,随后云禾又在床上寻找起来。
在看似原本应该放置枕头的地方,他摸到了一块坚硬且材质似玉又似金属的奇特令牌,上面镌刻着一条蜷曲奇特好似葡萄藤或是别的什么藤蔓一样的东西。
云禾试着将神识注入进去,却感受到了一股阻力,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其中。
但能阻碍神识进入,也说明了此物应该不是简单的东西。
收进储物镯。
紧接着,他又从床底下找到了一块金属片,仅有三根手指大小,泛着青铜之色,三边呈齿状似断裂,一边则好似刀刃。
哪怕不知道多少年过去,其刃竟然依旧锋利。
‘不,不只是锋利。’
云禾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因为他仅仅只是在空中那么轻轻一划拉,距离至少有两三米远外的书桌,居然硬生生地被切下了一角。
切口极为光滑平整。
要知道,他可没有注入什么法力也并未使用任何法术
云禾的眼睛渐渐瞪大,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地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