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川拧了眉,并没有回答。
不过处理完这档子事后,大家的脸色都十分沉重。
毕竟这玩意难以对付。
今天若不是张陵川那画地为牢把蛊虫困在里头,只怕是它乱飞起来,还得害更多的人遭殃。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画地为牢的原理是什么。
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半道上,我忍不住问他:“老板,那个画地为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糯米符文什么的,真的能困得住那些凶悍的蛊虫?”
张陵川给我举了个例子。
“你知道在蚂蚁堆外头用笔画一个圈,也能把它们困在圈圈里怎么也出不去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
不管是蚂蚁,还是别的什么小虫,只要在它们外面用有颜色的笔画个圈,它们就会呆在里面。
张陵川继续说道:“其实是因为那些蚂蚁闻到了笔的气味之后,对这种气味产生了排斥反应,让它们无法判断那个东西是否有危险,所以宁可呆在里头,也不愿意跑出外面。”
原来是这样啊。
恐怕刚才我们那一套,也是沿用了这些原理。
解决了个陈新泽,刘谶当场就写了文件上报给总长府。
他说,等过几天这个决策令就会发布下来。
届时,我们就能把秦家这股势力拔除掉。
张陵川掏出了一个u盘丢给刘谶。
“临走前,送个礼物给你。”
刘谶看着那个玩意,问他:“里面录的是什么东西?”
张陵川轻笑:“秦牧亲口承认的一些内幕,我想着玩意对你们应该挺有用的。”
交代完这件事后,张陵川便准备告辞。
毕竟咱们还有个重要任务没有完成,可不能在京都耽搁太久。
临行前,张陵川还不忘那老太太的安置问题。
毕竟她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孤零零也是可怜。
刘谶迟疑了片刻,刚想开口,就被温瑞安给打断了。
“让她跟我回昆仑山吧。”
这话一出,我们都扭头看着他。
温瑞安没理会我们脸上的诧异,淡淡开口道:“正好我没了爹,她没了儿子,咱们倒是可以凑一起组成个受害者联盟。”
我有些忍俊不禁。
真没想到这铁面阎王也有幽默的时刻。
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有些伤感。
这样轻描淡写的几行字里,掺杂的是他们痛苦了十几年的人生。
刘谶点头:“如果她愿意跟你走,倒也好。你们也能凑个伴。”
至此,温瑞安向刘谶行了个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刘谶望着他的背影,感慨了一声:“这小子,有能力有才干,就是太傲了。”
张陵川轻笑出声。
“来总部虽然是升官,可对于他而言,要失去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可不是吗。
这世界上多的是卑躬屈膝的人。
垂眉讨好的人多了,就会把这当做所谓的既定规则。
你得谦卑,你得讨好,你得唯唯诺诺,你得懂得拍马屁。
一旦周围出现了不肯折腰的人,他必定会被所有人的厌恶。
厌恶他的刚硬,也厌恶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