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有好转的趋势后,秦晴决定明日启程上路。
齐扒皮一死,他的手下见大势已去,四散奔逃,留下个烂摊子。
齐知府作恶多年,百姓们早已心怀不满。
眼下池州大乱,百姓们闻风而动走出家门,砸了福满楼。
与齐知府有过生意来往的富户也受到波及,躲避在家中瑟瑟发抖。
“夫人,池州的富户联名请愿,请求您的保护。”
富户们很冤枉,他们做生意图财。
以往齐扒皮当知府,众人自然行贿,捧齐扒皮的臭脚。
这些年搭进去无数钱财,好处没得到多少,现在又遭受百姓打压,他们是受害者。
“百姓们以为他们与齐扒皮是一伙的,四处打砸,有几个铺子被抢夺一空。”
为此,富户们损失惨重。
众人凑在一处商议,不得已找上门来。
张举被留在池州,接管池州衙门。
前几日池州秩序良好,突然就大乱了,颇为蹊跷。
“而且,这群闹事的百姓似乎有个头目,目的不单纯。”
打砸齐知府的产业,张举能理解。
听说齐扒皮当了几年知府,搜刮民脂不说,还草菅人命。
“富户交给齐扒皮的钱,就相当于一个保护费。”
张举查过,与富户无关。
“下官怀疑,有人借着打砸齐知府的产业故意趁乱闹事,动机不纯。”
富户们的损失,到底进了谁的腰包?
况且,煽动百姓闹事,最后受伤的却还是无辜的百姓。
“走,去街上看看。”
秦晴得到消息,与张举一同出门。
街道上,百姓们聚集在一起,为首的人打着彩旗耀武扬威。
“齐扒皮死了,留下不少产业,咱们把产业归为已有,以后有衣穿,有饭吃,做个富贵闲人!”
为首的汉子画着大饼,得到众人支持。
“对,那些银子来路不正,咱们帮着花点银子又怎么了?”
还有那些铜臭味的富户,都该被打劫。
有钱人之所以有钱,难道不是用百姓们的血供养的?
“前面的胭脂水粉铺子是齐扒皮的产业,咱们一起上!”
几十号人口号洪亮,怒气冲冲地来到铺子门前。
“铺子打烊了,人必定还在里面,咱们砸开!”
为首的汉子振臂高呼,其余人纷纷响应。
众人手中拎着斧头,柴刀,一炷香的时辰拆卸下窗板门板。
“你们要干什么?”
铺子里,冲出来一个女伙计,愤怒质问道。
听说有人抢夺财物,东家特地关了铺子。
只是没想到,这伙人如此嚣张。
“冲进来是想明抢?”
光天化日之下,女伙计看到眼前一幕,不敢置信。
“什么明抢,咱们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为首之人冷笑,齐扒皮欠他们太多了。
“我家东家与齐知府根本不认识,你们休得胡闹!”
女伙计极力解释,奈何冲进来的人根本不关心真相。
“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我亲眼看过你们东家上了齐知府的床榻,哈哈!”
汉子们猥琐一笑,手下却不停。
女伙计阻止,被几个汉子按住,众人上下其手。
“真是岂有此理!”
张举见此,额角青筋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