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蔫头耷脑,被凝冬留下来劈柴。
他看到陆子仁和几个小公子出门,撺掇道:“大公子,主子和夫人在烤全羊,你也去凑个热闹吧!”
他去不了,主子也别想占夫人便宜。
陆五自诩这招很高明。
小公子们过去,主子总要检点一些吧?
“爹娘有话要说,我们去打扰总归不好。”
就陆五那点小把戏,被陆子仁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陆五这么闲,不如再找点活干。
“陆五,我听说你会木工活,正好我在柴房找到木板,不如给我娘打造一张床榻吧?”
山匪睡的床,满是汗臭味。
他们打扫过,奈何长年累月留下的味道,根本洗刷不掉。
陆子仁兄弟几个捏着鼻子,勉强可以忍受。
“简易的木板床就行,让我娘睡得舒服点。”
娘秦晴有身孕,对气味敏感。
虽说娘不挑,陆子仁还是希望尽量打造一个好一点的环境。
毕竟,他们至少要住上两晚。
“大公子说的是,是小的疏忽了。”
陆五一听夫人有需要,立刻冲到柴房敲敲打打。
全家人围坐在篝火边吃烤全羊,陆五都没出来。
他一门心思做床,把吃食忘在脑后。
“陆五心心念念羊排和羊腿,给他端过去,趁热吃。”
秦晴不知道其中的暗流涌动,她尽量照顾到每一个人。
柴房内,陆五看到凝冬端来的羊排和羊腿肉,还搭配了小蘸料,感动不已。
他时刻记得夫人的好,夫人更是惦念他,对他不薄!
“啥时候可以脱离黑心主子?”
陆五认为,他只有一颗心,他要做夫人一人的手下,鞠躬尽瘁。
天明时分,下了一场雨。
秦晴身下铺着从山匪大当家屋子翻找出的新被褥,眼皮沉重。
“夫人,睡吧。”
陆景之坐在床边,拉着一把椅子陪伴。
要说陆五真没眼色,真不冤枉。
陆五明明可以做一张可以容纳夫妻俩休息的双人床,却偏偏做一张单人床。
秦晴睡下绰绰有余,没给陆景之留地方。
“好。”
秦晴沾上枕头,很快睡过去。
虽然睡熟了,利用空间,隐约可以听见陆景之与陆七对话。
“主子,小的和陆五凝冬查找一圈,这一窝山匪,不算太富裕。”
按理说,山匪打劫了几年,又靠开采铜矿和银矿,应该有丰厚的家底。
“小的只找到这么多。”
总共一大箱子的宝贝,大多珠宝染血。
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东西来路不正。
其余的现银,约莫有个两万两,具体陆七没有细数。
“山匪有藏钱的密室?”
凝冬在大当家的卧房敲敲打打,没找到,许是对方藏得太深。
“也未必,山匪和庞知县勾结,为自保,把大笔钱财喂了庞知县。”
至于银矿,还没来得及开采,只挖出来一些银矿石。
能找的地方,陆五都找了。
“或许那些人下山,随身带了银票。”
面对山匪老巢的钱财,几人都不太满意。
床上,秦晴不自在地动了动。
见面分一半,秦晴发誓,她只收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