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很是愤怒,铁了心来衙门,说是告发草民与朱氏通奸。”
季老二和朱氏下跪哀求,季老大不为所动。
老实人发疯起来,谁也劝不住。
“被告发通奸,是一桩丑事。”
季老二与朱氏获罪被游街,丢尽脸面。
下跪乞求不成,朱氏起了心思。
二人合谋,一不做二不休,在季老大的汤药里加了马钱子。
“马钱子是大哥走货,从南边带回来的。”
季老大有风湿,偶尔用马钱子外敷。
偶然之间曾经念叨过一句,马钱子有剧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氏记在心里。
“那你为何要杀死朱氏?”
季老大一死,奸夫淫妇就可双宿双飞了。
若非察觉此案蹊跷,又牵扯到胡铁牛,他们也不会深究。
“那贱人威胁草民,如若不按照她的要求,就去衙门告发。”
朱氏把合谋说成季老二谋杀兄长,颠倒是非。
“杀死兄长后,草民很后悔,这才把朱氏也除去了。”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地保守秘密。
季老二说完,叹口气道:“大人,草民娘亲护子心切,这才在公堂上胡言乱语。”
季老二只希望不要牵连到他娘,做儿子的已经很不孝了。
“都怪朱氏,是娘眼瞎啊,家里多个水性杨花的搅家精,这个家还能有好吗?”
水落石出,季婆子哭晕在公堂上。
百姓们得知真相后,纷纷安慰胡家人。
“若不是沈大人查明真相,杀人的罪名就让好心人背锅了。”
“是啊,咱们差点听信谗言!”
众人围在一起,唏嘘不已。
堂审结束后,方氏看到胡铁牛,当即上前捶打。
“要不是小妹帮忙,你就得吃一辈子牢饭!”
还胡铁牛清白,秦晴是出了大力气的。
现在,方氏很庆幸曾在流放路上帮了秦晴一把,这才结下善缘。
“有小妹在,我就知道不会被冤枉。”
虽在牢狱中,胡铁牛吃好喝好,没受委屈。
他抓了抓头发,笑得一脸憨厚。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方氏沉下脸,她月子都没坐好,整夜睡不着觉,操碎了心。
胡铁牛可倒好,吃了牢饭气色还是那么好,没心没肺!
“管,咋能不管呢?”
堂堂汉子打媳妇,就算是小媳妇的错,胡铁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啊。
“你……”
方氏气得颤了颤。
“毕竟,遇见朱氏这样的情况是少数。”
胡铁牛开始觉得很委屈,后来这点委屈的感觉没了。
他做好事,无愧于心,从没想过求回报。
如果不是热心帮了秦晴,或许今日他还在牢房里等死。
种善因,得善果。
“行,就你有理!”
总之,人回来就好。
方氏不与胡铁牛理论,心中大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