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北地女子更加豪爽。
京城里,在高门千金面前提亲事,那是不懂规矩。
而在北地,这些都不是忌讳,偶尔还可以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爹看青霓这个丫头不错,都说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许。”
坐在角落的秦老爹喝了一口小酒,慢悠悠地道,“大宝年纪小,不如用你这个做舅舅的替代。”
“爹,您乱说什么?”
秦昭伸筷子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娶青霓,然后整日和青霓的心肝宝贝大黄抢床榻吗?
问题是,抢不过。
乱点鸳鸯谱要不得!
秦昭虽然当了几年冤大头,但对于亲事,还是有些谨慎的。
“秦伯伯,我不喜欢迂腐的人。”
青霓哼了哼,她又不着急嫁人。
谁说女子只能嫁给比自己大的?
再耽搁几年也不要紧,她找个比自己小几岁的。
“你那意思,是在影射我迂腐?”
秦昭正了正面色,他作为郎中,很了解猛兽的习性。
不过提醒青霓一句,这丫头怀恨在心。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干嘛着急对号入座?”
青霓看秦昭很不顺眼,一般这等人都很虚伪。
“青霓姐姐,我舅舅心里千肯万肯,但是他不说出来。男子多半口是心非,这是他们一贯的套路。”
有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也有另辟蹊径结成欢喜冤家的。
看来,舅舅秦昭是后者。
大宝陆子仁咬了一口兔肉,他早已看穿一切。
这两种套路常见,还有一种不常见,暗搓搓在角落观察,如他恶毒爹,属于腹黑闷骚型。
秦昭:?
他不想让大黄进内宅,主要为小包子们考虑,怎么就玩弄欢喜冤家的套路了?
冤枉,真的冤枉!
问题,在大宝一个小娃口中说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陆子仁,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秦昭看向小妹秦晴,怀疑地问道。
“舅舅,我知道男子好面子,不可能承认。”
陆子仁感觉自己抖机灵过头,担心娘亲被他连累。
于是,他咬牙,看向对面始终不曾发话的陆景之道:“是爹爹教我的。”
恶毒爹受伤了,应该没力气揍他吧?
陆景之:“……”
他作为看热闹的旁观者,咋把他牵扯进来了?
看秦晴幸灾乐祸的表情,陆景之挑挑眉,一言不发。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中。
“景之说的有几分道理,当年啊,老头子遇见他们兄妹的娘,也干过唱反调的事。”
秦老爹的面上,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后来,夫人说他幼稚。
秦昭:“……”
本来秦昭还能解释解释圆过去,现在爹爹出马,直接把他嘴巴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