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骗子,骗咱们签了断绝书!”
田家夫妻反应过来,不依不饶地道。
“爹娘,晚了。”
玉枝拉住二人道,“刚才女儿阻止,只为多要点银子。”
只要己方表现得坚决,多要个十两不在话下。
“大姐手里那枝金钗,哪怕是鎏金的,也值好几两银子呢!”
当然如果是纯金的,只会更值钱。
奈何断绝书签下去后,田家与大姐断绝了关系,只是陌生人。
“怎么就陌生人了,生养她的恩德就这么断了?”
田玉茹身上,流着他们的血。
一纸契约,不算什么,大不了毁掉!
“反正女儿只知道,您二老敢去抢夺金钗,定会吃牢饭。”
玉枝摇摇头,只感觉爹娘愚蠢。
想要贪钱,还没那个头脑,眼皮子浅。
“大姐自卖自身,与咱家没关系,咱们更应该亲近她啊!”
以后,田玉茹赚的工钱,留给田家吃香喝辣多好。
“玉枝,当时你也没和咱们说要给你大姐开门。”
现在说这些,都是马后炮的话。
田家人拿着二十两银子,盯着玉茹手中金钗眼红,恨不得戳破一个窟窿。
不再理会不相干的人,秦晴做好防护,敲响老夫妻的房门。
“咳咳,谁啊。”
院内,传来苍老的声音。
“赵奶奶,我是玉茹。”
玉茹挺身而出,站在秦晴面前。
老夫妻俩在巷子里住了十几年,看着玉茹长大的,应该相信她的话。
“好孩子,有啥事吗?”
隔着厚重的铁门,赵老太犹豫下,还是没有开门。
“丫头,你的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千万不要给肖家小子冥婚。”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却要继续活下去。
赵老太说完,又重重地叹息一声。
“赵奶奶,您开门啊。”
玉茹不知道院子的情况,又问道,“赵爷爷在家吗?”
“丫头,你快回去,别在胡同里转悠了。”
赵老太没有回答,而是咳嗽两声,离开院门前。
“玉茹,你和秦女医来得正好。”
老夫妻俩的邻居,爬上了墙头小声地道,“就是你们不来,我也准备去衙门举报。”
“钱婶子,咋回事?”
都是胡同里住着多年的老邻居,玉茹对每个人性子了如指掌。
钱婶子嘴碎,人也有点刻薄。
“早上有官差说,在旧营地建了个救治瘟疫的地,是也不是?”
如果是,快派人把赵老太拉走。